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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啊,他的骑术确实不错,只可惜花架子太多,没什么意思。”孙粲不以为意地摆弄着腰上的荷包,她是完全不把应仲那样的人放在眼里。到了主院,孙粲拉过他的手挽住,貌似很亲密的样子,应冀步子微滞,他不习惯与人亲昵,且这孙氏女熏得什么香料,成天打扮这样那样的做甚?“二郎一会可要乖乖的,按我方才教你的话说。”孙粲拍拍他的手背,满意地看到他点头,便从绣袋里拾起一糖块赏他,哄孩子似的要他吃下去。应冀暗骂这小娘子实在不像话,若是哄人也就罢了,哪里有她这样硬塞进嘴里的,这劳子糖块也不知道是哪勾勾里做的,又腻又甜,实在齁嗓。偏他还得含着糖块装作懵懂无知般对着她笑,“好吃,还要。”那孙粲见他喜欢,不由讥笑道:“区区糖块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没眼见的,既然喜欢那便都拿去吧。”她解了腰上系的绣袋,扔似的丢去,掉在应冀的脚边,在弯腰拾起的过程中,应冀眼神阴鸷,这小娘子实在太辱人了,把他应冀当什么了?阿猫阿狗不成?他掩去眼里的杀戮,温顺地走到孙粲边上,幼崽似的粘着她。请安
他本就与孙樊贞交好,也曾见过几次这孙家六娘几面,性子虽跋扈了点,但在应桓看来倒也无妨,谁让人出生就是显赫呢?人就是有底气这样!是以与孙家结姻时,他是有意为二郎选娶这孙六娘子的,性子虽跋扈,但听说极护短,护短好啊,这样护得住二郎,哪知孙樊贞竟要出嫁个庶女!且看他那意思,这出嫁个庶女也是极其勉强的。故而才有了那偷梁换柱一计,引得孙樊贞上门讨说法,若不是他请了王安出面,两人的交情定然是到此为止的。此事确实委屈孙粲,他本就心怀愧意,想着定要好好弥补一番,哪知什么都没做,自家的郎君就把人惹得犯了旧疾。应桓赶紧命人递帖子去宫里请女医过来,好言好语地叫李嬷嬷先扶孙粲回去休息,请安一事便算了,身子要紧,又呵斥了应冀,将他拉去了书斋,不知说了什么。因为应桓的干系,这事就过去了,若有人嚼舌根便撵出府乱棍打死。“夫人靠着歇歇,女医那抓了药,奴先去煎。”李嬷嬷扶她靠在榻上,正要解下衣带,却听她哑着嗓子吩咐道:“不急,先扶我去浴池!这一身的衣裙不要了,那些个首饰也是!”她方才犯了旧疾,险些摔倒在地,虽有应冀扶着,但裙摆处到底是沾了好大一片泥渍。这该死的应冀,痴子!她就该拿匕首捅死他,混账东西……孙粲气得不行,她一来是吃了那糖块犯了旧疾,二来还是被那该死的混账吓得,好好的突然塞了不知名的东西进她嘴里,那手也不知干不干净,等会她便要看看,若是不干净——她便剁了喂狗!泡了好一会,婢子扶她从池子里出来,擦拭完毕后,便拿干净的帕子替她把一头乌发绞干,松松绾起,身上也换了轻薄的罗裙。屋里装了地龙,炉子的炭火正烧的火热,熊熊不断地吐着焰火,故而她身上穿的单薄也不冷。李嬷嬷端着煎好的药汤上来,边上还摆着一小碟蜜饯,色泽晶润宛若琥珀。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接过李嬷嬷递来的干净帕子,压了压嘴角问:“交代的事情嬷嬷可办好了?”李嬷嬷呈了一卷簿子道:“是,各院子里的情况以及下人名单都已罗列出来,请夫人过目。”孙粲呷了呷盖子,抿了口枣茶润嗓,既然已经嫁过来了,木已成舟,就不想些有的没的,眼下她的目的就是要把管家的权利从大房处夺过来!算了,这相府这样大,若真要管家也累得很,还是留个那裴郡主吧。看方才那架势,应桓对她是有愧意的,这是好事,她要借着这份愧意好好筹划一番!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