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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来到近前,脖子随之微微仰起看着她,仿佛此时自己并非身陷囹圄的囚徒,而是个胜券在握的潇洒贵公子。他微笑着耸了耸肩。“小花姑娘,得劳你先松绑,再帮帮我进入状态,之后的就都交给我——”“啪!”手里那只香包被她劈手夺去扔向角落,随即猝不及防白光一闪,一个重得能在这地下牢室里引起多重回音的耳光,把赵晨晨的头打得狠狠甩向一旁。细小的白星从左眼散尽,赵晨晨扭回麻木的脸,舔舔嘴角,血味。他面无表情,却已手指微抖,几乎怒气冲天。此刻突然暴涨的怒火,甚至比之前最狼狈的时候来得更甚,只恨手脚被精钢所缚,又捆于椅上全然无法施展,否则他一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一点颜色看看。然而又是一个猝不及防,赵晨晨的脸给猛地一扳扳正,眼看王小花脸色白得像故事里的女鬼,一袖子粗暴抹掉他口角血迹,揪着眉心低头闭眼亲了下来。她亲的太用力了,赵晨晨双唇发麻,唇瓣似是要被卸下一般,前一刻的怒火奇怪地烟消云散,短暂的片刻里反倒有些怔愣。待他回过神来,开始更恨这被捆住的手脚,王小花屈膝半架在他腿上,赵晨晨只能伸长了手掌指尖去够她腰际,但仍分外不能尽兴,拼命挣着手腕想多一点活动的空间。“你好了吗?”王小花推开他急问道,两眼泪光闪动。“还差一点呢好meimei!”赵晨晨叫道。她于是双手并用哗的一把拽开他的衣襟,甚至一只手径直探向赵晨晨的裤子,惊得他差点没把眼珠子也蹦出来。他嘶了一声,扭着身子催促,伸长脖子要凑去亲她:“快把你的好哥哥先松了绑,这就给你解毒!”王小花已经泣不成声,呜呜哭着一边解他的绳子。虽然无法接受,但是一炷香的时间太短,又耽搁掉了一多半,他们都已经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着人,好不容易苟活到现在,她不能就这么死了——“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暴怒的喝止乍然响起,惊得王小花手里的绳子当即震落,愕然看去,见着铁栅之外,江棠镜铁青着脸,铁塔一样的身躯呼呼快步下了石梯,往牢室里大步走来。好骗吗“老大!”王小花惊叫出来,仿佛见到了救星,立刻从赵晨晨身上起身,飞奔迎上去,不顾江棠镜面色铁青暴怒、捏着她手臂要将她格开的动作,慌张地抽泣哭诉。“老大,我要死了,你快救我……”江棠镜满腔怒火,差点没听清她说的什么。“……怎么回事?!”要死了?江棠镜眉头紧锁,反应过来才开始觉得不对劲。王小花泪眼婆娑,全然不管不顾,尽管赵晨晨在那张椅子上瞪眼看着,也伸手就来扯他的衣裳。他拉住她扒开他领口和去拉他腰带的手:“小花,小花,别急,告诉我怎么回事。”王小花哪能不急,急得跺脚大哭:“他的香包里藏了yin贼的药,一炷香内没有人跟我颠鸾倒凤,我就要五脏俱损而亡!”赵晨晨无奈地把头向后倒去,望着头顶长长出了口气。这姑娘也实在是……无话可说,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他自找的。但他并不想看这两人在自己眼前来一出活春宫,只能连连摇头放弃。“罢了罢了,那不过是我杜撰出来的玩笑话,那香包里就是普通的香粉,你压根就没有中药。”
r>王小花觉得自己是不是哭得太狠听错了,抓着江棠镜的手臂回头看他:“你说什么?”赵晨晨两眼一翻,并不是很乐意做解释:“不过是想你帮我把绳子解开,才随口编的话。不信你问问你老大,有没有听说过什么窃馨香,听过什么‘无眠夜’?”“……”王小花张口结舌,心脏扑腾扑腾跳得厉害,除此之外,只觉背脊仍旧冷汗涔涔,鼻尖手指也僵硬得像院子里摆的旧石像,但确实并无他口中所说接下来会有的感觉。恍惚感慢慢变成无地自容,从脚底萦绕上顶心。“小花姑娘饶命呀!”赵晨晨不等她冲到面前,就闭眼扭头,张口大叫出来,做好准备一沾上拳头就嗷嗷叫,然而沾上来的拳头力道超出了他的想象,连带身下的椅子也失了平衡,他哼都没能哼出一声,就向一旁重重栽倒下去。椅子那一侧被拎了起来,赵晨晨眼看就要被江棠镜拉回正位,又闻声抬眼见着一双脚蹬蹬蹬在铁栅栏外直奔上了石梯,江棠镜叫了一声“小花”,随即松手追去,赵晨晨毫无防备,脑袋又撞上坑洼脏兮的地面,龇牙咧嘴地在心里骂了一遍又一遍。“小花!”江棠镜叫道,然而王小花跑得太快,他已经找不到她的方向,哪怕施展轻功也没处去追,只好心里估摸了一个方位,追赶上去。******待到已经很晚,山庄多处灯火都已熄灭,众人当是处于梦乡当中,王小花才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回自己的房间。心力交瘁的一天,所幸一切都被黑暗笼罩。虽拿不定江棠镜的态度,但她心知如今与之前不同,向他认错道歉是必须的。她只想把那羞耻和窘迫留到明天再去面对,让自己至少可以再静上一晚。但还没伸手开门,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吓了她一跳。“小花,”王小花差点失声叫出来。“不,老大,你让我静一静,你让我自己静一静,”她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向后退开,心里羞恼已然窜至一个临界点。她恼火跟江棠镜的关系变成了这样,恼火那赵晨晨三言两语就把她吓住了,更恼火自己怎么成了如今这副样子,又憋屈又怕死,被人任意玩弄在股掌之间。江棠镜知道白天的事她到底还是羞于面对,当下又反抗得异常厉害,于是直接弯腰把她扛在肩上,带进屋中。“小花!”把人放在椅子上,她却不愿看他,抬手死命捂着自己的脸,江棠镜只好屈膝俯下,扶着她肩膀,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王小花心思单纯,论起jianian猾诡计,怎是那赵晨晨的对手,若非自己想起来还有话要问赵晨晨才中途折返,她岂不早已被那狂徒蒙骗了去。然而虽然知晓这一点,也还是难免对她有所愠怒,只是她已是这般反应,他有火也实在没办法再发出来。“你去哪了?”他问道。见她不答,他叹口气,继续说着:“虽然是在山庄里,但都这么晚了,灯火也黑了一多半,总要早点回屋为好。”王小花摇摇头,仍然低头捂着自己的脸,好一会才似乎平复下来,还是不愿移开手,声音极低地开了口。“老大,我错了。被歹人蒙骗,差点给山庄蒙羞,”江棠镜看着她,听她说完。“……我对不起老大。”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她最终啜泣起来,头垂得更低,整个人都缩在椅子里。他心里揪住,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