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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也想跟着往里走,夫人却道前院有个什么东西要拿,他只好转身过去了。“她叫什么名字?”李凌川跟王小花一起围在那小摇床旁,压低着声音问道。“江旭阳。”李凌川抬头:“江棠镜取的名字?”“不,我取的。”江棠镜想叫她江月儿,但是她没同意。“你看,”李凌川伸手摸摸熟睡的小婴儿的脸颊,“她怎么不太像你。”王小花耸耸肩,听他又道:“她也太小了。你跟她这么大的时候,也这么小吗?”“谁这么大的时候都这么小,”她鄙视地看着他,“一看你就是没好好照顾过你儿子的。”李凌川微窘,只好感慨:“怎么这么快。我们现在都为人父母了。”“嗯,”她也觉得不能相信,“我竟然真的生了个孩子。”并且还真活得好好地。“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王小花抬起眼:“什么样子?”他咳了咳:“你怎么不抱抱她?”“她在睡觉。”李凌川惊讶:“这不刚醒吗?”哦了一声,王小花伸手,把小婴儿抱了起来。李凌川看着,只觉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你平时很少带她吗?”“没啊,”她说着,“每天都带她。她不怎么闹。”她叫了孩子一下:“旭阳。”孩子眼睛黑白分明的,刚睡醒,还有点迷糊。她抱孩子的样子并不生疏,但是跟别的娘亲抱孩子的样子不大相同。她腰不会外倾,身体仍是笔直,只是用手臂的力道把孩子撑在臂弯里,看着好像把孩子放在了一尊雕像手中。可能因为她个高有力吧,李凌川自行解释,所以才这样毫不费力,也……并不亲昵。“江棠镜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王小花问了。这不像江棠镜的作风。“……许是有事耽搁了,”李凌川挠了挠头,看向挂在摇床里的小拨浪鼓,伸手去拿,一边道:“哇,好久没玩这个了。”看着他顾左右言其他的举动,王小花心里积了一阵子的疑虑,已经难以忽略。听闻庆南王和当今圣上之间,似有剑拔弩张之势。江棠镜最近匆匆赶去城里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晚上也无法回来。“都出什么事了?”回城婴儿啼哭起来。已经三日不得回府,江棠镜脚步略显匆忙。方才管家告知李凌川已经返城,他进了主院,直奔主房,门是开着的。婴儿还是哭着,他以为并无旁人,随即就听到了声音:“别哭了。”非常平缓,也没有不高兴,江棠镜停在垂帘的这一边,站定听着王小花立起身来,缓缓走到摇床前,随即是给孩子收拾换尿布的响动,整个过程都只有孩子的哭闹声,她自己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柔声安抚几句,没有抱她起来哄一哄。收拾好了。孩子的哭闹小了下去,似乎自己在玩什么。江棠镜暗暗吸了口气,一时间心脏收缩,让人喘不上来。孩子已半岁,王小花奶水很少,没多久就没有了,平日里是有乳母在照顾,她自己也会加以照看。他也不是第一回看她跟孩子相处,但是今日,此时,从事务缠身的将军府匆忙赶回来,却见她独自与孩子一起时也是这般几近漠然,有些东西在他心', '')('分卷阅读86 (第2/2页)
中瞬时分外清晰,清晰到无法忽视。她不爱这个孩子。这只是她的义务。“我回来了。”他出声,语气同平时无异。王小花扭头过来。她一手搭在床边,一手伸到床里,看了是他,再回头过去。江棠镜走进前,她的手搭在小被子上,孩子正一手抓着她手指尖,一手去追那只小布球。弯身也凑在小床前,孩子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并无特别的反应,又自去抓那只球去了。江棠镜伸手揽住王小花:“旭阳这两天,都做什么了?”随即见王小花一直看着自己。“怎么?”“朝中的事,现在很紧张?”他心知是李凌川多说了什么,只平静道:“无妨,没什么大事。”她便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他这几日怎么没回来,她自从常驻此地以后,就很少问。吃过晚膳,江棠镜抱着孩子逗了好一会,王小花还是在榻上看书,感到孩子没再出声,抬眼一看,原来已经睡着了。“看,”江棠镜抱着孩子走近榻旁,“她不好看吗?”“好看。”她抬眼,点点头。记得孩子刚出生那时,王小花每天都会静静看着她很久。那是他能想起来为数不多的,能感到她很在乎孩子的时刻。而看她视线又回到书上,并不大在意他们,江棠镜脚步顿住,再看着熟睡的孩子的面孔,心里径直下沉,直到沉底。将军府的事务再紧,也不曾让他有过这般直击胸腔的窒息感。“小花,”他说道,“你抱抱她,她想要娘亲抱。”“……”王小花莫名其妙地放下书,迟疑地伸手过去:“她已经睡着了。”但江棠镜很固执地要把孩子放到她这里,她于是接过来,一手圈住孩子,靠在榻上。他低下身子:“她多像你。”她略蹙眉:“明明不像。”只是随口一说,但王小花也觉得这是事实。大家都知道孩子跟她长得不算像,李凌川也这么说,别人也都说,孩子长得真像她爹。然而身后沉寂了一会儿,随即她听到他出声:“……所以你不爱她,因为她像我?”王小花抬起头,觉得自己听岔了:“什么?”江棠镜回头叫了乳母,乳母来把熟睡的孩子带走了。王小花直起背,看他回身走来,隐隐觉得有些绷紧。“你……你胡说什么。这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爱她。”他立在面前,一身凛寒:“这是我们的女儿。”她一愣:“我知道呀。”她有点不明就里地望着江棠镜,他也直望着她,一直平缓的空气,忽然开始变得凝滞。王小花肩背平直,乌发随意披落,淡漠疏离的气宇,比起两年前更深沉一点。虽是仰视过来,眉目中带着求证不解,但仍岿然自持,似乎是在认真的疑惑。僵持之中,江棠镜只觉得,自己是不是顺着她太久了,以至于想要强硬一点,竟一时不知从何下手。“你要对她上心一点。”此话出口,她双目瞬时瞪大:“什么意思?我对旭阳不上心?”“……”“你觉得怎样才叫上心?”江棠镜顿了顿,开口:“像你坚持要取名旭阳那时候。”王小花本已后颈绷起,被那话激起的怒气随时都要冲出,闻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