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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有天温如生会被她烧出个洞,这地下情又必定会被林怀瑾炽热的目光,烧成了见光死。犹如此刻,温如生远远地走来,林怀瑾的眼睛先黏了上去。他望见她,送上一个微笑。朱静悄悄推了推林怀瑾,低声笑道「妳还不去迎他」她抿抿嘴唇,心虚又羞怯,实在乾得不行。这苏婉之与朱静明摆着联起手来捉弄她,害得她更是话都不知如何辩驳。再辩,反而更像是欲盖弥彰,索性也对温如生笑了笑,甜得旁若无人,眉目中的情丝拉都拉不断。苏婉之与朱静早已不存在她的世界里,幸亏稍有些理智的温如生还记得,撇过头,当作无事发生。苏婉之哪肯放过他,上课铃响前,跑去问温如生参不参加一星期后的舞会,又不等他开口,直接替林怀瑾做了她压根沒做的决定,说道「我们三个都希望你来」三个,她强调。林怀瑾想辨都来不及辨,可说她不希望他能去,那是假的。她望着温如生,带着隐隐的期待。温如生本是不参加的,他不会跳舞,打算在家把林怀瑾抄快完的书做收尾。她抄的快,也细心,缺漏的就用別本补上,选得还是他认为最合适的。一本小短篇以为得抄个几年,交给她倒是一个寒假暑假就差不多完成,且可以说是抄得比他多,做得比他好。温如生一面想着收尾完要第一个把书给她5—面应答「去的」林怀瑾去,他自然要去。苏婉之和朱静见成了,转身都忍不住偷笑。温如生却悄声道「怀瑾,妳可会跳舞?」「嗯」林怀瑾点点头。「我不会,妳愿不愿意教教我」「可以」林怀瑾弯起笑眼,伸出一只手,摊开来,她俏皮地道「学费是一颗糖」后来的那个星期,林怀瑾都以同苏婉之朱静练舞为由,跑去王家。二楼的老旧木地板嘎吱作响,无声的音乐,轻声数着节拍,阳光透进窗子,照出一对融合在一起跳舞的影子。温如生轻搂着林怀瑾的腰肢,一手与她交握,胸前是她小小的手,青色长衫衬得她肤色更加雪白。他经常想,那是连北平冬日的雪花都要自愧不如的颜色。林怀瑾带着温如生,慢慢的,一步步练习,舞完一曲,她夸赞道「你跳得很好」他笑了笑「是老师教得好」「我以为你会踩到我几次」「我捨不得」温如生摇摇头,像魔术师一样,变出一颗糖给她,难得模样俏皮地道「林老师,我的学费」林怀瑾接住了,却不吃。「我待会吃」她低低地道。几不可察,她的神色暗下些许。她转向床边,那里一堆温如生刚晒好收上楼未收拾的衣衫,放眼望去,俱是青色。她拾起一件,抖了几下,一阵她最熟悉的味道淡淡扑鼻。眼眶一热,像她忽然涌上的古怪情绪。她赶紧转移心思,装作无事地折起衣服。多想一下,她都要哭。林怀瑾折得快,自从他们好了,她就学会了许多事,例如她会帮他整理房间、书桌,折衣服,尽管房里沒一处髒乱。打小就沒碰过抹布,做过家务的她,起初做起来磕磕碰碰,温如生不愿她做这些,拦住她,怕她伤着了哪里,她却坚持。她对他道,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般寻常夫妻,过一般寻常日子,她欢喜。于是温如生不拦了,只是在她做事时,他不会闲着。她擦桌,他就拖地,她折衣,他就放进衣橱里,一面教她怎么做会更好。
>他想,如此这般才是夫妻。既要做,便也要同她作对恩爱夫妻,淡寡的日子绝不亏她欺她一分一毫。几次之后,林怀瑾变得娴熟,恨不得日日都是这般光景,平淡又安乐。这回温如生如往常把衣物收进柜子里,转身后他听见林怀瑾小声地道「如生,我不喜欢当你老师」他愣了愣,温声细语「好,不当」「我也不喜欢你当我老师」温如生终于察觉不对劲,声音更柔了,却也要实是求是地道「可是我是」林怀瑾不说话了,拉起他的手,把糖放回他手心,走到窗边闷闷不乐。温如生也踱步过去,从背后轻轻揽住她「我是妳老师,也能是妳爱人」林怀瑾还是沉默,微微低着脸。温如生埋头亲亲她的耳垂,对她突然其来的情绪不知所措,于是又伸出握有那颗糖的手「吃糖好不好?」林怀瑾鼻尖一酸,这段时光的甜蜜一瞬间竟变得惶惶不安。她抬眼望他,委屈巴巴,又很是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小孩看呢?」温如生一愣,也一脸认真「之前是,现在是,也不是」林怀瑾抿起唇,再问道「那你之前给我的信,称我为小谢与秋容时,是不是以为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温如生沉默了一会,半响,他低低地道「我确实那样想过,可是那封信,纯粹是想表达我对妳的喜欢」「喜欢我什么呢?」温如生不回她,却道「妳知道当我抛下李铭,从天津提前回来时,李铭说了什么吗?」「他说,如生你疯了」温如生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也觉得我疯了」疯了的想要同小自己多岁的学生谈一场风花雪月。偏生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压抑不了自己的心。他已不奢盼什么,只简简单单的盼,这风花雪月,不要有一日成了暴风雪。而人会盼的,恰是最难得的。他搂紧了林怀瑾,小小的身子窝在他温暖宽大的胸前,盈满泪水的眼眶彷彿风一吹就能落下。林怀瑾听他低声道「我不是陶生,我也不做陶生,但无论妳是谁,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是妳的温如生」那风终于吹来,又被暖暖的指腹轻轻抹去。「妳別哭,我最捨不得妳哭」温如生说着,撕开糖果包装,把糖递到林怀瑾嘴边「再不吃,它就要化在我手上了」林怀瑾张了嘴,舌尖捲起糖果,扫过温如生的掌心。他心尖跟着一痒,想去吻她,她却嘟着嘴抱怨「你还说不拿我当小孩,惯会拿糖哄我」温如生失笑,只觉她可爱。她拿眼嗔他,也撇开脸,埋在他怀中。他问道「那妳说说我该怎么哄妳?」林怀瑾思考了会,又抬起头来「写情诗?那些个文人都写情诗」温如生面露为难「我称不上文人,也不曾写过情诗,但我会试试」林怀瑾却不同意「你满腹诗书,怎么就不是文人了」温如生朝书柜一比「妳瞧,说我满腹鬼怪还差不多」林怀瑾笑了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那不写诗了,我不要了」「那还有別的方法?」「糖果,你给我吃糖,我就欢喜了」「还说妳不是小孩?」温如生笑道。阳光下,林怀瑾的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他想起她在他怀里时,不小心欺得惨了,也是这般白里透红的模样。温如生心神不禁荡漾,倘若他眼前有朵海棠,海棠都比不上,又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