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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秒,眉眼先弯了起来,转头就看见了温如生,他微微蹙着眉头,又道「妳可有带披肩?」她摇摇头,早已管不上披肩,目光只在温如生身上。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次,眸中藏不住惊艷。温如生今日穿了正式的西装,一样的藏青色,又不同于一般西装,是花了心思又有英伦风情的格纹,款式却有些旧了。不过,不碍他的好看。温如生个子高挑,西装版型和收综都俐落简单,个性严谨的他,每颗釦子都釦得实,再配上一双黑亮的皮鞋,实实在在像是一名洋人绅士,而他戴得一副圆眼镜,那学者风度,与自带的温文儒雅,又给他添上几分魅力。林怀瑾盯着他目不转睛,唇边就差笑幵了花,要是莫佳青在这,定要道眼冒爱心果真不是瞎说,还要再调侃一句,林怀瑾犯花痴。温如生被林怀瑾盯得不自在,轻咳了几声「许久沒穿,我自己都不太习惯」「嗯,我觉得好看」好看到林怀瑾想勾着他的手,在上海滩绕—圈,就像洋人在电影里演的那般浪漫。温如生笑了笑,后又皱起眉来,不忘被她岔开的事「妳穿得这样单薄,下次要记得带上一件」料子是轻薄,但林怀瑾穿得一点也不单薄。除了露出圆润的肩头,她依旧规规矩矩,穿着一件长礼服,藏蓝色的,身子摆动时料子会一闪一闪。这礼服是几年前林母在租界的高级裁缝舖给定的,说这颜色衬她。林怀瑾不喜欢那闪闪发亮的布面,一直搁在衣橱里,再后来也少有机会去穿上。在时下虽退了流行,但她想起温如生素爱穿藏青色,恰好配上她这身藏蓝,长年搁置的礼服于是得以重见天日。果不其然,温如生长衫西装都离不开藏青,此时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相配至极。大抵是温如生给人的印象,至今沒有人把他们联想到一起。若不是这样,再撇开许许多多的眼光,也许都要来道他们是一对佳偶。林怀瑾乖巧地应好,唇角偷偷抿着笑意,暗喜温如生的对她的关心。她不知道,温如生直想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小气地不想把她的美都教人看去,又唯恐此举太亲密,引人侧目,多惹不必要的事。林母眼光是真好,这长礼服是极衬林怀瑾肤色的。相极的两色,任人看了眼睛都要为之一亮,何况温如生。他一进来,目光就先被她吸了去,再仔细想想,才惊觉不对。他都如此了,他人也定瞧了她好几眼。哪里知道,今日主角另有其人,林怀瑾不过是他眼里出西施罢了。想起那位受人瞩的主角,林怀瑾差点又要漏了那只狐狸。其实在韩雪出现以前,开学到如今,林怀瑾已经有阵子沒在学校里见过她了。听朱静说,韩雪已经不在这里教书。这难免引起了揣测,有的人说,韩雪是因为温如生不想结婚,所以分开,也有的人说,韩雪找到有钱的老爷子,嫁给了钱,当了三四五。后一句是刚出炉的,出自苏婉之的口,同莫佳青猜想的沒两样。到了今日才知,所有臆测都错了,只对了—点点。韩雪嫁了,嫁给她多年的未婚夫,因相隔两地,好不辛苦,坚持了一路,终于走到了一起。这事在莫佳青和苏婉之来给林怀瑾通消息之前,林怀瑾根本来不及任性地洒一回泼,学林母那般质问,温如生先一五一十地说与她。「韩雪写信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想着要给她寄去贺礼,沒', '')('分卷阅读48 (第2/2页)
想到还沒来得及,她就先回来」温如生悄声说道。他站得离林怀瑾近,说话时微微低下头,却依然保持着一厘米的距离,小心不去碰到她裸露的肌肤。林怀瑾有些热,然而欲盖弥彰的气味中,还有一股隐隐的酸意。「你已经见过她了?」她有意藏着,偏偏声音藏不住。七分醋,三分那些日子的委屈难受,倒不是真担心温如生同韩雪之间真有点什么。「我们昨晩一起吃得饭」一句话拆拆合合的,怎么听都不是滋味。林怀瑾不说话,一张俏丽的脸明显闷了起来,温如生却未觉,抬脚就往前走了一步O她急了,以为他要去找韩雪,忙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我去给妳拿点喝的」「我不喝」她道,一面心道,温如生这个呆子。温如生回到她身边,又似想起什么,低头看去,他的手臂上有一只小手不愿放开。林怀瑾察觉到了,唇一民,不捨地撒开手。两人一时无话,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剑割了下。明明他未娶,她未嫁,却因身份位置,要这般见不得光,实在难受。一曲适合共舞的西洋古典乐终于从喇叭中出来,打破彼此的沉默。温如生问她要不要跳舞,她望了望大厅里的人,正有些迟疑时,他伸出手。林怀瑾心里不禁一动,她一直以为俩人至多私下跳舞,不曾想他居然会在这里邀她。她脸上终于再次笑开,手轻轻放上,一大一小的手,相握在一起,暖暖的温度互相融合。温如生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口,那日受伤回去后,她对林母谎称不小心跌了一跤,在她的照顾下,那道擦伤已经好了许多,可在白皙的手上,仍难免在他眼里触目惊心?心疼的紧。林怀瑾轻轻地道「好多了」「嗯,还是得继续擦药」林怀瑾默了几秒「留了疤你会不喜欢吗?」「喜欢」温如生看了她一眼「是妳都喜欢」林怀瑾笑了一下,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的。忽地腫一紧,温如生搂住她的腰,自然而然地带她进入舞池中。林怀瑾无疑是个好老师,把温如生教得极好,亦或者说温如生是个好学生,一点即通。几乎要相贴的距离,林怀瑾能闻见他那西装淡淡的味道,不是熟悉的皂角,而是专门给人洗过烫过的味道。她轻轻嗅着,她想,还是皂角味好闻,且还要加上阳光晒过的味道才好,稍稍一抬眸,却是道「你知道学校都传你跟韩雪好」「嗯」就一个字,是知道,亦是事实。林怀瑾咬起嘴里的嫩rou,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好在多年练习的舞,脚步丝毫不乱。温如生也看着她,对望不过几秒,他才隐隐约约地察觉不对。他想起一次林怀瑾同他提过与韩雪的绯闻谣言,不禁愣了愣,失笑道「韩雪的姑母是我远方表亲,都住在上海,我偶尔会过去吃饭,昨晩韩雪回来便找了我去的」「那她做什么回来?」「暑假她去未婚夫那,不曾想突然嫁了,此次回来是收拾些行李和道別的,碰巧遇上舞会,校长就邀了她来」他顿了顿,见林怀瑾神色仍然有疑惑,又继续解释「谣言几分真,几分假,我同韩雪关系是好,但不是那样的关系,那阵子是韩雪有事请教,我们才走得近些」林怀瑾还是望着他,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温如生无奈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