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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美,天平倾斜,从平等变为不平等的关系。只属于他和她的秘密,如同一场梦幻而罪恶的幻境,在清晨到来之时便消散于夜色中。……贺云霆依旧穿着玄色的劲装,将强劲的身体克制地包裹在布料下。只有解开领口时,才能看到脖子上青紫的痕迹,在一天天变淡。为什么扼住的喉咙已经被松开,他还是仿佛被一个无形的项圈的牵住脖颈?这夜过去,贺云霆没有再提起过。直到她留下的痕迹终于消失殆尽后,他又体会到了无法解放的窒闷感。火烧般的渴望催使着他将茫然的斐一压倒在床榻上,手指勾着一根乌黑的皮带。“……”紧张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脸庞。薄唇开启:“——”=============这个番外真的和正文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以理解为在某个平行世界里,斐一对贺云霆这样那样,然后……秘密拍卖会清晨,斐一早早地就起了床,坐在桌子旁对着早餐发呆。贺云霆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大手大脚地坐在她身边,问:“怎么了?一大早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暗暗想着,这人穿上男装,还真的看起来就是个男子了。咸猪手也有点……下不去手了。斐一叹口气,夹了根小菜扔进嘴里,“我昨天做了个好奇怪的梦……”她猜想这是原身‘斐一’的记忆,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那梦太过鲜明,醒来后,她想到梦里斐奂那么温柔对待的人不是自己,居然生出了些许的嫉妒。她居然,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素未谋面的梦中男人,对‘斐一’生出了嫉妒。但先前她唯一一次梦到现代的事时,和她在床上缠绵的男人莫名地和斐奂有点相似。她没有看到他的脸,但他的语调,他的动作,还有他亲吻她脸颊时,那微微的窒闷感……斐奂不是……早就死了吗?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自欺欺人的怪圈。或许是因为太多的谜题、太多的无知,让她开始幻想——说不定,自己其实才是真正的斐一呢?人一旦开始相信什么事,就会变成一厢情愿的迷信。斐一苦笑,果然在皇宫中的一年,她已经离不开这个身份了。加上,原来的‘斐一’为何会跑到另一具身子里还是个未解之谜。她左思右想,觉得唯一能给出解释的,就只有在皇宫里呆了二十多年的国师。可惜,国师是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懒人。斐一吃完早饭,他也没有出现,倒是等来了太子偃师。红衣少年一进屋,就撞见斐一和贺云霆黏在一起。他给她夹一筷子菜,她给他舀一碗汤。斐一脸侧黏上菜渣,贺云霆也似家常便饭般拿过手帕拭净,俨然一副老夫老妻的做派。连身后朱羽想伺候,都被他抢先把活都干了。偃师走进来,两个人也没有发现。她脸上对着贺云霆的笑,是放松的娇嗔的。而对着他时,往往带着疏离和戒备。没有对比,或许他还发现不了这一点。在山坡上,避风港湾般搂紧他的臂膀,现在依靠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心头微微刺痛。“斐大人,孤请你来太子府,可不是让你来和男人你侬我侬的。”话一出口,偃师也为自己的语气不善而怔愣了一瞬。他的确有时说话不客气,但他从不会如此刻薄。
r>不过,斐一明明是自己的随行官,怎么可以忽视他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他救了她……如果不是他救了她……不,他自己也说过。他们的行为不过是一场交易,和私情无关!斐一没听出来什么,倒是贺云霆皱眉站起身,目光沉沉地盯着偃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偃师的下属,他却和偃国没有一点干系,没有义务听偃师指手画脚。在战场讨伐多年养成的压迫力笼罩在偃师身上,气氛瞬间变得一触即发。斐一觉得本来就是自己理亏,赶紧拦住好似下一刻就要上去打架的好斗男人,低声教训道:“你怎么对太子殿下说话呢!我现在可是太子随行官!你给我坐下吃饭!”偃师怎么会不知道,她也是为了抢在他前面把丑话都说了,不给他治罪的机会。贺云霆被揪着耳朵灰溜溜地坐回了位子,把筷子握在手心往桌子上轻轻一杵,道:“又不是非要呆在这,大不了跟我去南边隐姓埋名,还乐得逍遥。”把婚一成,再生几个小崽子,嗯……“殿下找我何事?”眼见着偃师的脸色愈加不好,斐一赶紧打断贺云霆的自言自语,询问道。“孤……”偃师回过神,嗓子却像卡住了般。其实并没有什么事,但从郊外回偃都后,他夜夜从噩梦中惊醒。梦中不断出现的,是那被半埋在土中的小女孩,和她雪白干瘪的脚丫。只要一闭上眼,小女孩的样子就和黑暗一齐袭来。甩不开,赶不走。梦醒时分,他寝衣湿透,坐在床上喘息时,突然学着斐一拥抱他的力度,紧紧搂住自己的肩头。像海面的一根浮木,将阴冷的恐惧从他的手指尖驱散。她抱着他,将他从尸体旁扯开,又将他罩在自己的身体之下。起身后,他便被这诡异的渴望驱使着,走到了她的屋子来。但连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想找她做什么。“拍卖会。”他涩然开口。“啊?”“在西边,有一个叫做‘奇戊’的商旅,专门搜罗奇珍异兽和灵丹妙药。他们一年会来偃国一次,进行拍卖。孤好不容易才探到这次拍卖会的地址与时间,你随孤一起去吧。”“殿下去是为了……?”偃师沉默一会,回答:“孤父皇中的毒,那里是获得解药的最后机会了。”其实这最后的机会也很缥缈,只不过他还不愿接受现实。如果找到拍卖会的消息,他也就可以骗自己,还有希望。再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斐一本不想去,但听到偃师说道“奇珍异兽”时,忍不住问:“拍卖会上都有什么异兽啊?”“你问这个做什么?”偃师打量斐一几眼,从怀中拿出一个单子,“今年有……”“月白虎,喋血鹤,阴阳凤,令偶,咦,居然有鲛人?鲛人最难捉还易死,孤记得拍卖会上有十几年没出现过鲛人了。”他的语气有些兴奋,抓着单子的手指发着抖。闷闷不乐的容颜,终于被兴奋染上了光华。眉头挑起,眉尾朱砂痣愈浓,如一朵悄然盛开的玫瑰。今年‘奇戊’的异宝这么多,说不定,说不定真的能寻到他父皇的解药!斐一按捺住问他“令偶”是什么鬼东西的好奇,急匆匆地追问道:“有没有写是什么样的鲛人?是不是还未成年的小鲛人?”阿渊在宫里,且尾巴变成了双腿,按理说不可能出现在拍卖会上。但万一呢,万一阿渊跑了出来,又被捉住……“没有,这份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