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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风流快活。这种“夜莺”的价格还不低,往往一次就抵得上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其中还不乏男院里真正的公子少爷们。有的耐不住寂寞,就跟着夜莺的路子进来私会情人。崇阳书院以前就抓到过几次女学生招夜莺的,直接给开除了学籍。后来晚上的时候就专门派人守着,戒备森严。子宁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周兰捏着手心,心中越发担忧。她躺在床上辗转,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子菡。最终还是抵不过疲倦,沉沉睡去。第二天天不亮时,绣球便叫了周兰起来。周兰洗了手,净了脸,又用柳条漱了口。书生袍几天前已经洗净晾干,用熏香熨烫过,整齐地叠放在床边。她起身穿衣,正此时,听见有人敲门。“兰妹,你起来了吗?”是李济的声音。周兰忙应了一声:“起了,李姐,你等我一会儿。”两人住在一处,于是常常一道去澄园用早膳。周兰没工夫细细打扮,快速穿好衣裳,随手取了两支珠花簪在发髻间,在铜镜面前照了一照,看着还算得体。绣球早已将笔墨纸砚等装进书箱,周兰提了,匆匆掀了帘子出门去。李济身穿一件冷色衣衫,身姿挺拔如竹,长发束起,全身上下一片素净。等周兰的空当,李济右手捏了本书卷,口中念念有词。周兰笑道:“李姐,你还是起得这样早。”听见周兰的声音,李济收了书,转过身来,冷肃的眉眼露出几分柔和的笑意:“走吧。”晨间,天色还昏暗着。小路上,点点桂蕊零落在道旁的泥土中,淡香沁鼻。李济人要高些,在前面拨开挡路的树枝,露水顺着她的手腕落下。“十天后就要大考,兰妹,你准备得如何?”“我前些日子回家,经义生疏了,还需温习下。其余的诗赋策论,大约也就那样子了,与平日差不了太远。”周兰道。李济点点头,道:“晚间的时候,我同你一起温习经义,两个人一起看速度快些。”周兰笑:“那便多谢李姐了。”这时候,她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子,一个趔趄。“哎呀!”她惊呼一声。差点摔倒了,正巧李济在她的前面,周兰心中咯噔一下,以为会将李济也撞倒的。但是没有想到李济稳稳地站住了,反而伸手接住了她。李济的手比她要修长有力,或许因为常年拿笔的缘故,还有几分粗糙。“没事吧?”李济轻声问,接着很快放开了她。周兰懊恼地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头上的珠花好像也乱了。李济淡淡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头上的簪子拨正。“好了,兰妹。快走吧,去晚了就赶不上了。”说着,李济转身,走在小路的前面。李济走得快,三两步就拉开周兰很远。“噢……好。”周兰摸摸头上的珠花,也连忙跟了上去。62.莲子澄园在崇阳书院的南边,是一间宽敞低矮的屋子,外面有一方小小的菜园。此时炊烟袅袅,大门敞开,三三两两的学子进出。一路上遇到好几个相熟的人,跟周兰打招呼。“周娘子早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分卷阅读56 (第2/2页)
br>周兰脚步停下,微笑点头:“张娘子、刘娘子早,我这不是念着澄园的包子嘛。”蒸笼里冒出热腾腾的白气,食物的香气顺着门口飘了出来。周兰深吸一口气,感觉更饿了。周兰跟几人寒暄几句,李济则板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不语,同时也没什么人跟他打招呼。又过了会儿,许是觉得无聊,李济轻蹙起眉头,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周兰余光瞥见她往前去了,想要追上去,便对几人笑道:“我先进去了,一会儿再聊。”几个女子点头跟周兰说了声好。周兰便提了裙据,快步朝前走去。李济立在门口等她。“jiejie,咱们进去吧。”周兰轻喘着气道。她手上提着书箱,颇有些沉重,走了一路,上阶梯的时候有些局促。李济瞥过一眼,接过她手中的书箱:“我来吧,你先过去占个座儿。”李济一向很照顾她,周兰手上顿时轻快了,她弯了眼,谢了一声,便快步走到堂内。放眼一看,孙子菡早就到了,坐在另外一头的长桌上,跟旁边的应娆、王婉如等人说说笑笑。看见周兰过来,孙子菡招呼她一声,指着身边仅剩下的一个空位,笑道:“小兰,过来坐呀。”周兰对上孙子菡的笑眼,瞬间想起昨天半夜子宁要爬她窗户的事情,顿时笑容有些勉强。她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孙子菡,又觉得难以启齿,而且对子宁的清誉有损。周兰犹豫片刻,左右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便摇摇头,抱歉道:“先不了,今日我同李姐一起过来的。”“哦……”提到李济,孙子菡点点头,似没有什么话可说,又转头跟王婉如说起其他的事情来。此时都坐满了,只有邻着北窗下的那张破旧小桌还剩了两个位置。周兰便走过去,用抹布将两边的长凳都擦了一遍,然后坐了。李济拎着两人的书箱过来。她扫视一眼,看到周兰坐的位置,径直朝小桌走了过来。几道视线落到李济身上,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李济视若无物,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只将周兰的书箱递过去,然后端正地坐在了她的对面。“李姐,谢了。”周兰接过书箱,放在旁边。李济抿了一口粗茶,平静道:“小事而已。”周兰见她素净的脸上起了薄汗,便从怀中拿出一块素白的绢子。“jiejie,刚刚走热了吧。”周兰热心道,“我帮你擦擦。”她软白的手指,捏着素净的绢子靠近。李济一怔,似乎是对这样的亲密有些不适,生疏地朝后退了一些。周兰正要触上李济的脸庞时,就被捉住了手腕。“啊……”周兰微微吃痛,没有想到她力气还挺大的。李济顿了一下,盯着她手中的绢子看了一眼,那上面用淡紫色的丝线绣了一朵并蒂莲,带着女子身上的清香。“没事,我自己来吧。”李济淡淡道,松开了周兰的手腕,从她手中取过那张绢子。周兰讪讪道:“哦、哦,也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自从李济三年前父亲去了之后,她整个人就古古怪怪的,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有时候,连周兰也不爱搭理。其他学生觉得李济故作清高,不合群,越发看不惯她,时常嘲笑议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