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添置了不少东西,在阿贵和阿平那里订了家什,衣柜、饭桌、还把祖屋的地板铺上石砖,加固了篱笆。
又给自己和荆启山、春哥添了好几身衣裳,也是以宽松舒适为主。
她打算过段时间再买头牛来拉车。
这天,李玉娇拉着板车从镇上回来,途中经过凤霞家的菜地,凤霞和周冬正好在菜地里摘豆角。
春哥见着哥嫂,自然要打招呼:“大哥、大嫂!”
周冬见着春哥,一时半会竟没认出来:“春哥?”
“是我啊。”春哥笑了起来。
凤霞见着春哥,又一次破防了。
以前又瘦又黑的春哥,现在出落更加白净,还高了一截,关键是气质也变了,以前唯唯诺诺的,现在大方自信还爱笑,跟她家周圆比起来,一个像乡绅家的小少爷,一个就是地地道道的村里娃。
凤霞不禁骂道:“哼,你现在天天在人家家里享福,好吃好喝的,怕是早就忘了哥嫂吧?这些天都没见你回来看过哥嫂,家里的田还有你的份呢?过段时间要就要割禾了,你难道一点忙都不帮?”
李玉娇就在一旁插了句嘴:“凤霞,你让春哥帮你割禾,你准备分他多少斗稻谷啊?”
“我还要分他稻谷?我……”凤霞正要跟李玉娇吵架,但是周冬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周冬抱歉地对李玉娇和荆启山笑了笑,然后就把凤霞往菜地里面拖。
菜地插着篱笆,又有豆角、丝瓜等作物遮着,拖到后面也看不见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李玉娇就听到里面传来凤霞唔唔的叫声,好像在挣扎。
她正要过去看看,但是被荆启山叫住了:“人家夫妻间的事,你就不要去掺和了吧!”
李玉娇不由地道:“可周冬好像要打媳妇。”
荆启山觉得李玉娇太没有眼力见了,就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
李玉娇是不太懂,她又没有经历过人事,只是见周冬把凤霞往菜地里面拖,那架势看着像是要家暴一样。
然而,当凤霞的叫声突然变得又夹又长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当即拉上板车,又叫上春哥:“春哥,快走!”
春哥也赶紧跟着走了。
板车上的荆启山看着李玉娇的背影。
他现在十分肯定,李玉娇并非重生。
她只是个未经世事的丫头,不然她不会看不出周冬和凤霞在里面搞什么事。
可是她其他方面又懂的挺多。
莫非,她真的见过蛇仙娘娘?
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他竟然还信这个!
身后,凤霞的浪叫声一浪盖过一浪。
春哥不由地捂住了耳朵。
……
与此同时,荆老汉也在坡上的花生地里。
花生是刚拔的,他要把地里的土松一松,再种上玉米。
隔壁的大黑叔也在给土地刨土。
差不多的年纪,大黑叔一把锄头下去,能刨出脑袋大的坑,但是荆老汉只能刨出手掌大的坑。
大黑叔又喜欢嘚瑟:“看你还取笑不取笑我吃猪腰,你看我吃了猪腰,就是比你有力气!”
荆老汉不服气:“刨个坑能说明什么?没准是我家的地比你家的硬呢。”
大黑叔道:“不止是刨坑,我挑水也比你有劲,你不信咱俩比一比谁挑水快?”
荆老汉丢下锄头:“比就比,我还能怕了你这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