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柳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此刻也不敢多说,只飞快地说了一句:“娘娘关心点下身体,无奈最近身子不大爽利一时走不开,特意命人熬的药,还请殿下趁热喝。”语罢,她行了一个礼,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宋晏储看了眼那漆黑的药汁,嗤笑一声,看也没看一眼,拂袖回了寝殿。
宋晏储因为身份的缘故素来不喜有人在寝殿伺候,尤其是就寝之前。是以她看到寝殿内外一片安静也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可刚一踏进殿内,宋晏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四周扫视一眼,目光在那正中央桌案上的杯盏上动了动,眸子微眯。
她的寝殿每日都会打扫干干净净,像是这种杯子散乱的情况不可能发生;更别说除了杯子之外,其余一些物体也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在原位。
宋晏储眸光沉沉,以为又是同上次一般被人送了人进来,她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内走去,床榻正在中间。宋晏储抬眸,定睛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柔软的床榻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半靠在床前,正拿着一本书闲散地翻着。那人姿势随意,锦被搭在腰腹间,胸前的中衣半敞着,性感的胸膛半露不露。
那人似是察觉到不对,扭过头一看,正对上宋晏储的视线。
二人一时之间都是陷入了沉默。
宋晏储上前两步,上下打量他一眼,嘴角扯了扯,意味儿不明地说道:
“萧将军。”
她皱了皱眉,万分不解道:“孤要是没记错,孤招的,应当是太子卫率,而不是……男宠吧?”
萧淮:……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第28章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替……
大殿里的气氛一时尴尬至极,萧淮沉默片刻,决定恶人先告状。
他合上那压根就没看过两页的书,惊讶问道:“殿下怎么会在这儿?”
宋晏储见他在那装模作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没搭他的腔,扬声唤了一句:“陈玉。”
“殿下。”陈玉立刻颠着小碎步跑了进来,却在转头看到床上清醒的那一瞬,头皮瞬间紧了紧:“殿、殿下,这,这……”
“这什么呀?”宋晏储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目光悠悠地看着他:“孤正问你呢。你说把萧将军安置妥当了,就是这么个安置法?”
“这,奴才,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陈玉看了看宋晏储,又看了看床榻上悠闲躺着的萧淮,苦着张脸,欲哭无泪道:“这几日奴才不放心殿下,一直在殿下身边守着,清汝姑姑也脱不开身。奴才便让卫大人陪着将军回了东宫,可、可萧将军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