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储乍然一惊,心下更对的是被突然冒犯的不悦与气恼。可等她抬眸对上萧淮那漆黑的仿佛能滴出墨的眸子,心下也不由一震,抓着他头发手也不由紧了紧……
……
大殿内再无其他声响。
屋外月光皎洁如水,透过半开的窗楹洒落殿内,清冷的月光被炙热的怀抱包裹,慢慢地也融化成一滩温热的水。
腰间系带松松散散,半漂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轻轻荡漾。其上的金丝绣线折射着昏黄的光晕,给水面上也添了一层魅惑人心的色彩。
宋晏储头微微扬了扬,喘息间还带着迷乱的嘶哑,又带着别的韵味:“萧淮。”
萧淮的手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无需宋晏储在说什么,他自己的理智也慢慢回笼。
温热的泉水浸泡着二人,缓缓流过间给本就敏感的二人,凭添了一份温情。
萧淮叩着她腰的手一紧,将人往前带了带,宋晏储眉头一竖,还未说什么,肩头就是一沉,男人的脑袋就这么放了上来。
“萧淮。”她开口,微喘的嗓音中已经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方才的意乱情迷是宋晏储都没意料到的,可她的沉迷也是事实,宋晏储不可能仅仅只怪萧淮。但现在这个情况明显不对,宋晏储一时不备,不可能再放任第二次。
萧淮慢慢开口,说话间热气喷洒,让宋晏储浑身僵硬。
“殿下,臣这是在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宋晏储细细琢磨,忽地呵呵冷笑:“松开。”
萧淮一顿,不愿放手。
“松开。”宋晏储又说了一遍。
萧淮无奈叹了一口气:“殿下未免太绝情了些。”话是这么说着,可按在宋晏储腰间的手终究是松开了。
宋晏储被他钳制在腰间许久,萧淮乍然一松手,她只觉腿脚有些酸软,她面上一顿,未表露出分毫,只慢条斯理走到一旁的池中凳子上,悠悠坐下。
她抬眸,有些审视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萧淮,你喜欢孤?”
萧淮唇边的笑容一敛。
宋晏储又问:“你喜欢孤,是因为你觉得孤是个女人?”
宋晏储居高临下,精致的桃花眼中还带着丝丝的迷蒙的水雾,泛着荡漾的微红。那开口的语气却是一派平静,甚至还带着些冷意,好似方才一时失控的人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