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午时用过午膳,难免有些困乏。陈玉正欲让殿下回寝殿歇息,就听外面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呈上一封信件:“殿下,有信。”
宋晏储神思渐渐清明,陈玉了然地拿起信件递了过去,无需多想,只能是那人的。
展开一看,果然。
来到行宫将近半月,几乎每日都有一封信送来。
黏黏糊糊,成何体统。
宋晏储抖了抖信封,信纸柔软滑开。她本是神色懒散,在看到信上所说的内容之后,神色却渐渐沉凝起来。
“殿下?”一旁的陈玉小声开口。
宋晏储收敛了信封,平静开口道:“无事。”
陈玉虽说心中疑虑,但却十分知情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
宋晏储看着外面,眸中色彩渐渐深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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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小憩后已过了最热的时辰,太阳斜斜挂在半空,不似正午那般咄咄逼人,反而多了一些温和之意。
陈玉伺候她起身,征询出声道:“外面天儿正好,殿下可要出去走走?”
宋晏储神色恹恹:“去何地?”
“行宫后有一条溪水,奴才听闻近日时常有一些郎君在此处曲水流觞,时而投壶作乐。殿下出去走走,也好过一直闷在殿内。”陈玉一边替她理着前襟,一边道。
“听说?”宋晏储慢慢磨着这两个字,语气悠闲莫名。
陈玉动作一顿,惊疑地看向宋晏储。
宋晏储慢慢起身,锦缎衣角顺势垂落,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许久未出门,倒也的确是闷得慌。”她回眸看了陈玉一眼:“还愣着作甚,走吧。”
陈玉收起心中的惊慌,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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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酷爱享乐,哪怕是秋猎时也不愿委屈了自己,是以便在此处建造了一处行宫,大体按照江南的格局,内里假山池水,看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格调。
行宫四周环林,只不过以北的林地是为猎场,供打猎之用;而以南的林子里则大多是些兔子之类的小型野兽,以供观赏。林子前还有一汪清潭,谭边有一处亭子,四处挂上了竹帘。风吹帘动,伴着树林哗哗与流水潺潺,也是颇有一番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