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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瓦解。然后晏二公子又又又又又撒癔症了。他要见慕如笙。不见面不交谈,只远远看她一眼,当作对过去的彻底告别,这块在心头压了四年的石头就能放下了。晏栩把车停在学校东门,坐在驾驶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从傍晚六点一直等到深夜十一点,都没看到那抹机械般僵硬的身影。第二天早上六点,晏栩又换了一辆极其“低调”的辉腾守在胡同口。上班的人群往外走,晨练的大爷大妈往回遛,人潮来去匆匆,直到早高峰结束,临近中午他依然没有见到慕如笙出来。晏栩狠狠碾灭了烟,下车重重甩上车门,木然地走进居民楼,停至五层,只见防盗门的门把手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门框上褪色的春联还是他买的那副,看样子这间房至少几年没有人住过。楼道内空荡安静,晏栩沉静的侧脸纹丝不动,春日阳光透过脏玻璃照进来,映得他皮肤素白细腻,眉眼唇鼻立体深邃。他在门口怔怔站了一会儿,望着春联出神,从外表很难看得出他在想什么。然后晏栩转身下楼,直接开车进了清华。实验室门口挂着的负责人名牌换成了别人的名字,教职工姓名栏里也没有她的照片。“同学,你们有没有一位叫慕如笙的女教授?”晏栩拉住一位从实验室走出来的同学,“教生物的,长得好看,但是看着不太正常,像个机器人。”“没有,生物系很久都没有好看的女老师了。”晏栩飞奔至办公楼,直接找到党委书记的秘书,问那个人为什么不在清华教书了?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什么事离职?现在去哪儿了?当年追她的时候闹得满城风雨,晏栩担心是不是分手之后,她被人排挤欺负,叫她豪门弃妇。管人事的老主任推了推眼镜,恭恭敬敬将晏栩领到档案室,在晏栩的眼皮子底下,将“慕如笙”三个字输入系统。晏栩心底顿时一痛。这三个字,字字如刀。几秒钟后屏幕上弹出提示栏:【查无此人】“您看到了,清华从建校至今的人事记录都在系统里,”老主任摊手,“不好意思,帮不上忙了。”没……没有这个人?晏栩慢慢走出办公楼,站在楼门口望向校园。正午阳光刺眼,勾勒出他紧绷而坚冷的侧脸,另外半侧则隐没在阴影中。总不可能是一场梦吧。他赴大苟的酒局,路上去便利蜂买了打火机,短短瞥了一眼那个催他结账的姑娘。从此以后都是他的幻想?也许他确实一见钟情,但并没有装逼中暑当众昏倒,也没有抽疯跳阳台。那么这四年,他是因为什么远走异乡,又是因为什么不想再当废物?春风裹挟着校园内的喧哗人声盘旋直上,消失在偌大的的钢铁森林之中。晏栩越想越冷,烈日正午时分,骇然惊出一身冷汗。48.我希望余生能教会你如何去爱(7881字)“李叔,”晏栩匆匆推开门,握着门把手的右手止不住发抖,“您记得几年前我拜托您去清华帮我女朋友走动关系吗?”李叔站在窗台前浇花,被晏栩吓得一哆嗦:“啊?”晏栩咬紧牙关,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这么用力盯着他。“啊!”李叔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慢慢反应过来,“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晏栩明显松了一口气,放开门把手,哆嗦着手指从裤袋里取出烟。
>“这个人……我找不到了。”晏二公子因情伤远走天涯的事情圈里的人都知道。他作为纨绔中的纨绔舰、二世祖中的战斗祖,摇身一变,成为这一代最有正事儿的“别人家的孩子”,那个让他受伤的女人自然也成为了四九城里的传说。李叔放下喷壶,双手交叉在身前,平静地望着晏栩。这位“传说小姐”的传说早已被传说得不像传说,李叔万万没想到他有幸成为第一个亲耳听到当事人讲述传说的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老管家了,外表看上去慈祥又和善。晏栩慢慢靠在门框上,舔了舔嘴唇,问道:“我知道她在哪儿,您能帮我查一下吗?”“……”李叔疑惑,“就这样?”“不然呢?”“咳咳……那个不见见吗?”“算了吧,”晏栩自嘲般笑了笑,“没必要。”一周以后,李叔沉着脸告诉晏栩,他也找不到这个人。“慕如笙”这三个字如石沉大海,学籍记录、户籍记录、海关记录、就诊记录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抹除掉了她的所有痕迹。晏栩心底一沉,有了一个最不想面对的答案。——国家机器。以晏栩的身份地位,如果当年慕如笙不从了他,他最多做到为慕如笙准备死亡证明的程度,让她从此以后都消失在记录里,却不能抹掉她生存过的痕迹。能做到这个份上的,只有国家机器。第一,出手的是个比他还丧心病狂的红色身影。第二,他亲哥,著名妹控晏栈晏中校。晏中校的假期还没结束,带着老婆儿子还有一窝亲猫,和晏栩一样挤在爷爷的四合院里。四代同堂好不热闹,但没几天老爷子就烦了,尤其是烦晏栈每天哭着号着嗷嗷叫着让晏栩刮胡子,于是单独收拾出来一处后院给晏栈住,也方便他处理机密公务。晏栩在院子里晃来晃去,抓耳挠腮,每次刚迈进月洞门就又转身离开。他一直坚决否认晏栈是个“妹控”,直到这次回国,瞎了二十多年的晏栩终于睁开眼了。晏栩这雌雄莫辨的长相让他在美国没少被性sao扰。奇怪的是,基佬没几个,多得是眼瞎把他当妞儿的直男。后来晏栩烦了,索性在下巴上留了点小胡茬儿,这一下美人变成了性感美人,直男是不瞎了,基佬追求者数目直线上升,差点把他淹没。回国以后,晏栩为保持成熟男人的魅力,小胡子没刮,不仔细看的话只是下颌上一点淡青色,颓废中夹杂着一丝性感,性感中有点狂野,狂野却掩盖不了他如花似玉的美貌,简而言之,在他爹眼里,更加不男不女不伦不类。而最接受不了的却是晏栈,只要一碰面,就唉声叹气地盯着他的下巴挠自己的脸。晏栩心说要不回去把胡子刮干净再来吧,毕竟是求人办事,别给人添堵。“你小子你到底进不进来?”晏栈“啪”地推开二楼窗户,“没事儿赶紧滚!”晏栩脚步一顿,像只被人拎住后颈皮的大猫咪,双手捂着下巴,灰溜溜进了小楼。他乖巧道:“哥——”“你个兔崽子又拉稀吗?一上午在这晃来晃去干嘛呢。”“拉稀来找你,您这里是厕所吗?”晏栩低头小声道。晏栈气笑了,这小王八蛋说话还是这么不着调。但笑着笑着,他心里就开始泛酸,从前这么怼晏栩,这小浑蛋早就吹胡子瞪眼嗷嗷叫唤了,现在怼还是怼,但唯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