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陛下得自上古先贤的兵书,自然是极好的。”
杨克胜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咧嘴笑得就跟一朵菊花似的。
“成国公不必自谦,古人先贤的东西也不一定就完美无缺。时代在进步,我们也在进步。如果一切都按古人先贤说的去做,没有丝毫变化,岂不是如同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再者,古之先贤于我者,师也。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然,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苏不凡一番话说出,让杨克胜和杨志成都觉眼前一亮。
杨志成望向苏不凡的眼中充满了崇拜,而杨克胜眼中则满是惊喜。
他们虽是武将,却也饱读诗书,否则如何能够学习兵法排兵布阵之道?
真正的打仗可不是单靠一身武勇,更加需要的是谋略。
周围那些将士听不懂苏不凡说的意思,但就觉得他说得很厉害。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虽不明但觉厉。
“成国公,杨千户,御前亲卫军的诸位将士,你们继续。朕先走一步。”
“臣恭送陛下。”
杨克胜爷孙俩忙躬身行礼。
“恭送陛下!”
他们身后一众将士也齐声高喝。
苏不凡微笑摆手,从容离去。
杨克胜爷孙俩望着苏不凡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
翰林院,一群年轻的翰林学士正聚在一起,其中一人正一脸兴奋,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昨日朝堂之上皇帝雷霆震怒的事。
“诸位仁兄,你们是不知道,陛下昨日直接将户部尚书朱大人直接贬谪到洼州去当知州。洼州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流放犯人的地方。”
“呀,陛下这么果决,看来朱大人是难以翻身了。”
“哼,我看他呀,就是该。户部在他掌管之下,都到了什么地步了?一场天灾就连太后都要出面号召大家捐款,国库都被他给耗空了。”
“大家别打岔,听梁兄继续讲。”
“咳咳,诸位仁兄,那在下便继续了。”
被人称为梁兄的翰林学士名叫梁实,乃是京师人氏,人脉比较广,属于翰林中的消息通。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陛下贬谪了朱大人之后,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
“陛下他直接任命张良张郎中为权户部尚书!”
“啊,就是之前站出来驳斥黄御史的那位张良张大人?”
有人惊呼道。
“对,就是他!”
“哇,张大人这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一步登天啦!”
“张大人真是好运,遇到陛下如此赏识,日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啊!”
人群传来一阵羡慕感叹声。
“诸位仁兄,张大人的好事还不止这一件。”
梁实故作神秘道。
“啊?还有好事?”
“梁兄,快说说。”
“刚才我不是讲,张大人提出了盐铁专营改革的提议吗?陛下他不仅同意了,还将此改革全权交给张大人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