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姐姐,我听说,你因为父亲和母亲将你送到乡下养身体是一事,对他们心生怨恨。所以,前天在茶楼对他们大打出手,刺伤了父亲,又弄残了母亲,是吗?”
云娇这话出,成功让老夫人注意到了她。
看着云娇,秦老夫人若有所思,云娇这通身的气质,真是瞧着分外的眼熟,真是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呢?
哦,对了,吕氏!
全氏听到云娇的问话,心里知不妥,但也没拦着。
因为秦老夫人刚才那目中无人的态度,她也乐意看云倾被讨伐。
云倾看向云娇,“听说?妹妹,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时,你怕是听错了!”
“母亲派人亲自与我说的,如何能有错?”云娇:“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姐姐弑父杀母,实在是骇人听闻,我以为这事儿不能瞒着,应该让世人知道,还父亲和母亲一个公道。”
云倾听言,眼圈顿时红了,“母亲竟然是这样跟你说的吗?”说着,哽咽,“看来,母亲是真的铁了心的,想让我与云家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听到这几个字,秦老夫人眼帘微动。
云倾:“母亲一直说我八字硬,克她!从小就让我远离她,说是送我到乡下是为给我养身体,但是孰是孰非,大家都清楚。”
云娇:“本就是给你养身体,你怎么能说是……”
“妹妹,我以为当着娴娘娘的面,咱们不应该说谎,那是对娴妃娘娘的莫大的不敬。”
闻言,娴妃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感觉:……被人利用了。
云娇嘴巴微抿,想反驳,但又怕给自己招来一个欺哄娴妃的罪名。
毕竟,顾氏送云倾回乡下,到底是什么,其实确如云倾所言,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没人给孩子养身体,是送孩子去吃苦,去吃糠咽菜的。
在云娇一时踌躇间,云倾道,“父亲受伤,是因为与大齐侍卫切磋武艺所致,并非我所为。但是母亲就认定了,是我八字与云家不合,才害的父亲受了重伤。当时,就要我发誓,从此与云家脱离关系,与他们恩断义绝,我只是恍惚了下,母亲就自断一指,与我说,若是我不应,她就死在我面前……”
云倾说着,眼泪掉下,满是怅然,“现在妹妹又来与我说这些,将什么都算在我头上。如此,罢了……劳烦妹妹回去告诉母亲,我答应她。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云家女,只是秦家媳,让她不要再因我心里苦闷,再伤了她自己。”
说完,云倾哭着离开。
什么礼仪都顾不上了。
都跟娘家断绝关系了,没伤心的晕过去都是坚强了,哪里还顾得了别的。
看着云倾哭着离开的背影,云娇脸色难看,事情完全跟她盘算的不一样。
她是要云倾背负弑父杀母的罪名,可不是为了让她与云家断绝关系。
“娘娘,我父亲和母亲从未说过要与姐姐断绝关系的话,她……”
啪!
云娇话未说完,秦老夫人抄起一个茶杯就砸在了她的脚下。
听着那声音,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瓷片,娴妃面皮微僵,脸面有些挂不住。
虽然不是对她摔杯子,可当她面摔,也是没给她脸面呐。
“谢少夫人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家孙媳妇儿说谎吗?好,好,真是好呀!”
秦老夫人:“我们这是坐在家里没动弹,你欺到我们门上呀!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没用了,我国公府也是不行了,我……”
话没说完,秦老夫人忽然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啊,老夫人,老夫人……”
在桂嬷嬷惊声尖叫中,乱作一团。
娴妃脸色青黑交错,那脸色真是比心疾发作的时候还难看。
全氏一时也有些傻眼,不知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