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行闻言看了过来,示意她继续说。
“我也只是听说的,昨个儿下午,阿音从来猎场时,也不知那下人如何看的,竟是将阿音给从四轮车上摔了下来。”
刚一听到这,江宴行便蹙起了眉头,又听许若伶继续道:“这叫那萧老头瞧见了,便是连席也不吃了,连忙从席面里冲出来,当着多少人的面,紧张的将阿音半搂着抱起来,连声招呼也打,急匆匆的就走了。”
见江宴行越听眉头蹙的越狠,许若伶语气也发愁,“唉,这老头子关心则乱,你我倒是心里清楚,可那旁人却是好一阵非议指点,这不,诟病从玥嫔那里都传到我这儿了。”
江宴行听得脸色有些难看,他默了默,复又抿唇,才淡淡道:“这萧中丞做事惯来随意,有失体统,我私下会同他说的。”
许若伶也没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这诟病不好听,见江宴行这般说,便也不再提了。
恰巧长叶打外头跑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太医,两人才随着一起进了屋。
沈归荑这时已经醒了,她靠在床头,隔着一层纱帐,手腕上搭着一个薄薄的丝质帕子,那太医手指便搭在那帕子上诊脉。
不多时,太医便起了身,看了许若伶一眼,又看了江宴行一眼,竟不知道到底要禀报给谁。
江宴行见他犹犹豫豫,视线在她和许若伶之间流连闪烁,似乎有什么避讳,便蹙了眉。
许若伶当即便明白过来,给长叶和鸦青使了个眼色,两人收到暗示,便齐齐退出了屋子。
见人都走了,江宴行才开口,“陈太医但说无妨。”
陈太医才捋着胡子,神色有些凝重,他看向江宴行,“三公主这烧可是打昨儿便开始了?”
江宴行点了点头。
陈太医这才一副怪不得的模样,“三公主是体内水养消耗过大,身体虚弱,又受了凉,才导致高烧,只是,”
他顿了顿,看向江宴行有些疑惑道,“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水分消耗过大呢?我也不曾诊出她有别的症状啊。”
闻言,江宴行突然就想到了昨天下午沈归荑收拾褥子,浸透到下层的湿色,便面色有些尴尬,岔开话题,“那身子虚弱如何补养?”
莫说外头江宴行听了尴尬,就连隔着纱帐窝在床上的沈归荑脸色都跟着发烫,可那江宴行却似没完没了一般,她又受不住折腾,不一会儿便.....
想到这,她抿了抿唇,抓紧了被边。
外头那太医还在说话,好似是江宴行那话将她问住了,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宴行便有些不耐烦,冷冷道:“如何?”
陈太医听出了江宴行语气的冷,他不知如何跟江宴行开口,可却也不敢不开口,迟疑片刻,才下定决心道:“体虚自然是可以补养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