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伶听这话也没立刻接话,仔细品了品,才问道:“一等女官?”顿了顿,她才问道:“本宫怎么没听过南齐设了女官一职?”
这女官见许若伶依旧稳稳当当的坐在绣凳上,似乎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便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有些不耐烦,也不想回答这问题,却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
便敷衍的回应了许若伶一句,“娘娘身在东越,不知南齐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说完,她便开口去催许若伶,“烦请娘娘让开,容下官面见三公主,再好同陛下交差。”
这话里话外都拿着永硕帝压她,还有那语气里的不耐烦,许若伶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
而且这女官说话压根不拿眼看人,生怕脏了她眼睛一样,那倨傲的模样恨不得将辫子翘到天上。
女官不看她,许若伶便不说话,可劲儿盯着她看。
直到这女官耐心耗尽,抬眸瞧她时,许若伶这才轻笑了一声,淡淡道:“本宫若是不呢?”
顿了顿,她语气参了些冷意:“难不成你这嬷嬷还要硬闯?”
女官着实没想到这区区一个低等妃子竟会这般为难她,眸子里掩下的不耐烦终是不再遮掩。
她蹙起眉头,语气也随之沉了下来:“下官奉东越陛下之命来看望三公主,娘娘这般可是违抗圣命?”
“呦,”许若伶一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呦呦呦,瞧你这话说的,怎么不吓死本宫呢。”
说罢,许若伶这才慢悠悠的站起了身。
她起初坐在绣凳上,看那女官便要仰着头,如今这般一站起来,倒是高了那女官不少。
“你这嬷嬷还真不客气,还以为这地方是南齐呢?本宫可不管你是女官男官还是什么狗官。”顿了顿,她冷笑一声,“本宫说不,你不妨猜猜,你能不能迈进这宫里一步?”
先前那女官瞧许若伶往绣凳上懒散的一坐,活似没骨头一般的粗俗模样,不由得便心生鄙夷,可如今这般一站起身来,那通身的市井气褪下,取而代之的凌厉则将她震得毫无防备。
女官微微愣神,又极快的缓了过来,她这才抬眸去瞧许若伶。
许若伶便见到这女官眼里的鄙夷肉眼可见消失,眉目之间的不耐也被她极快的收回,却依旧端着姿态,淡淡道:“惹了娘娘不快是下官的不是。”
说完,顿了顿,那女官又道:“既然娘娘不允,下官只能在此请示陛下。”
许若伶活这么大,极少被人这么威胁,当即便嗤了一声道:“好哇,本宫倒要看看你这奴才,今儿走不走得了。”
“来人,拿捆绳出来,”顿了顿,她冷笑一声,抬手遥遥一指,便落在了门口的树上,“将她捆在上头,什么时候本宫心情好了,什么时候给她松开。”
却说太子行宫这边。
沈归荑指尖落在江宴行的唇上,感知那从薄唇因说话从而传递到指尖的颤动时,微愣了片刻,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