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词听了面色稍有尴尬,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敛下眸子,“殿下莫要打趣臣,不过是父母之命罢了。”
江宴行早先就听说了这姑娘是白惊词亲自相中的,听他这么说,自然也不戳破,只是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不过是富商之女,不值一提。”白惊词答道。
闻言江宴行便笑了,他认识白惊词这么些年,见他对这京城的嫡女都颇有些清心寡欲独善其身的态度,他前些年还在发愁白惊词这日后的成家该如何。
却不想他心思压根不在这望族里头,而是找了个富商千金。
“不错,”江宴行点头,“等少将军从南下回京,孤便亲自给你二人做媒如何?”
白惊词的婚事和那千金差不多算是定下了,那千金当是高嫁,不过白惊词瞧得欢喜,听了江宴行要给他做媒,自然也没拒绝,坦然应下。
两人说妥,江宴行便写了一封召回信,盖上了玉印,交给了白惊词。
江宴行问他何时出发,白惊词不想耽搁,便说连夜出发。
本来江宴行还想劝他不必着急,再一想这白惊词怕是真的担忧白老将军,便也什么都没说,唤刘平乐送走白惊词。
待刘平乐再次回来,吩咐人撤掉书房那玉桌上早已凉掉的晚膳时,江宴行喊住了他。
“南齐那女官如何了?”
刘平乐听了连忙哦哦两声,似乎是忘了刚想起来,“那女官见不到三公主,便回了迎岁宫,准备明日一早回南齐。”
“回南齐?”江宴行默念了一边,而后嘴角扯出一抹嘲色。
见江宴行只重复了一遍就停了,并未有后话,刘平乐便有些疑惑,问道:“怎么?殿下不许那女官回去么?”
“让她回去,”顿了顿,他眸子泛出一抹冷意,指尖抵在桌面上轻叩,“在路上处置了吧。”
说罢,江宴行垂眸,看着那桌上的膳食都被撤干净了,然后又扫了一眼那摆着奏折的桌案还放着冷掉的茶盏。
便吩咐了一句“把这些也收拾了”,遂才出了书房。
刘平乐吩咐人进来收拾时,小太监看了一眼那凉掉的茶盏,眸子微微睁大,然后端起来闻了一下,才有些吃惊的问道:
“刘总管,这茶,殿下最不爱喝的不就是这个么,怎么沏了这么多?”
闻言,刘平乐立刻瞥了那小太监一眼,暗含警告的呵斥道,“好好收拾你的东西,问那么多做什么。”
他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咱们殿下不爱喝,有爱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