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着楼妈妈的一通话语。
江挽清也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的夫君早就死了。”
瞧着江挽清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楼妈妈只以为江挽清是对着自己的夫君心已死。
她的视线,看着江挽清怀中如此可爱的小小,到底是心软的几分。
便又好心地劝慰着:“左右男人都是这个德行。这里只是男人的过场,等他回了家中,您依旧是他的夫人。
只要夫人生下子嗣,又何愁自己的地位不保呢?对于这些男人,只需要睁只眼闭只眼便是了。”
江挽清一脸困惑,眼底带着一缕诧异。
不解地问道:“楼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楼妈妈却是上前了一步。
凑到了小小的面前。
神情也柔软了几分,“这娃娃倒是可爱得紧。”
说罢,楼妈妈又看向江挽清。
眼神中透着一股怜悯:“夫人,抓好手里的权利和子嗣才是重要的,男人你越是栓得紧,他越是想要反抗,即使不喜欢,面子上也要维持得过去才是。
你这样的夫人,我隔三差五便会遇到。可除了大吵一架,又能怎样呢?最多会让男人反感而已。不过带着孩子的夫人找上春风楼的,你是头一回。
可别想着用孩子让男人清醒了,这个时代,对女子本就不公,愿为男人生孩子的女子多的是,抓住现有的才是最重要的。”
楼妈妈句句肺腑之言。
江挽清似乎有些明白过来,怕是楼妈妈只以为自己是说笑的。
以为自己同夫君置气呢。
不过,江挽清对面前的楼妈妈,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对方明白这些不公,却甘愿选择附和?
楼妈妈像是一个理智清醒的人,却又不像是一个理智清醒的人。
她明白这世间的不公,却也明白,只有接受这些不公,才能让自己的生活更为舒坦一些。
江挽清看向楼妈妈问道:“既然楼妈妈也觉得这时代本就对女子不公,为何没有想过?让这不公变得公平。为何身为女子便要依附男人而活,难不成就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吗?”
楼妈妈听着这话沉默了好久,目光充满了探究之意。
她的眼底里翻滚着痛苦和悲愁,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楼妈妈的眉梢荡开了笑意。
嗤笑了一声,缓缓回道:“若是夫人真的能想得那般通透,又为何如今会抱着孩子出现在我这春风楼呢?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这痛苦不在自己的身上,永远不知道该有多痛苦。”
江挽清知晓是楼妈妈误解了。
目光微微一沉,开口道:“楼妈妈,我的夫君是真的死了。坟头草都已经一米高了。”
楼妈妈脸色微变。
猜测到这个死的真正意思了。
打量着江挽清怀中的孩子,再次询问道:“可我瞧着你这孩子也不过才出生没多久的模样,你的年纪又这般小,你的夫君怎会…”
顿了顿,楼妈妈又问道:“倘若你的夫君已经去世了,那你为何又来我这春风楼找人?找什么人?”
如此。
江挽清便也不继续隐瞒下去了。
“我是兴昌侯爵府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