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我会一直这么坏下去,害怕吗?”
沈牧野的摩挲停了下来,他眸光清澈又执着,流露出与他所说全然不同的浓烈情愫。
真奇怪,这些年,他们彼此都在恨对方,偏偏又纠缠在一起,怎么都不肯分开。
她嘴角颤抖:“阿野,你把那把琵琶带了回来又不肯给我,究竟是要提醒自己恨我,还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自己发现这份心意,然后拿起它,弹曲给你听。”
沈牧野瞳仁震动,谢时暖心中叹息,她踮起脚尖。
“你知道你最坏的地方是什么吗?”
“什么?”
“你变得和我一样不诚实了。”
沈牧野怔然片刻猛地环住她的腰,捧住后脑,顷刻间,鼻尖擦过鼻尖。
“谢时暖,我一直诚实,是你不肯信我。”
“你又相信过我吗沈牧野?”
两人同时沉默,沉默里有焦灼,这熟悉的对峙几年来在两人之间发生过许多回,结果无一例外,结果总是沈牧野生气,谢时暖委屈。
但这一回,沈牧野倏地笑起,声音又沉又温:“那我现在重新诚实,还来不来得及?”
“……那我也诚实。”
谢时暖红着脸,低低声道,“阿野,我错了,我不分手了。”
捧住后脑的那只手颤了一下,下一秒,沈牧野不管不顾吻了上去。
再没有哪句话比这句话更动听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乐曲声停,宴会厅的灯光一瞬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