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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前朝无数有识之士的见识总结。据说前朝覆灭以后,这本书也因为战乱遗失,若是有人能得到一篇残卷,都会受到无数人追捧,爱若珍宝,没有想到……这本书竟然在班家。班家先祖当年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不声不响积攒下这么多珍贵书籍?容瑕洗干净手,小心翼翼地翻开这本书,仅仅看了一段内容,便忍不住拍手称妙,真是每一句都是精华,每段话都暗含人生处事之哲理,不愧是集无数大家之大成,让人为之心醉。为臣之道,为君之道,为将之道……班家几乎每一辈都会出现名将,不知是否与这本书有关?然而当他发现这本书里竟然还带着点心屑,甚至还有顽劣小童画的小乌龟以后,这本被无数读书人奉为神作的瞬间变得不那么神秘起来。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班婳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把这本书给了他,就像是顺手给了他一块石子,一朵花,态度随便得让他有些怀疑人生,这真的是?容瑕家中收藏着这本书的残卷,所以尽管班家的态度让人觉得这不是真本,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一本页面缝隙里画着丑陋小乌龟的珍藏手抄本!容瑕在屋子里待了整整一天,就连饭都是在书房吃的,这让几个贴身伺候的护卫与小厮十分担心。“杜公子,伯爷这是怎么了?”小厮见端进去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担心的找到杜九,“今日的饭食都没怎么用过。”杜九想起伯爷与福乐郡主分别前,福乐郡主好像给了伯爷什么东西,难道是两人互生情愫,所以互写诗词以表心意?可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福乐郡主不好诗词,她能写出什么来?“伯爷自有主意,你不必担心,”杜九想了想,“放心吧。”小厮见杜九这么说,按捺住心底的担忧,端着饭菜退下了。当天晚上,书房的灯盏亮了很久,直到二更以后,书房里的人才吹灭了烛火。杜九站在树下,看着书房终于变得漆黑一遍,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伯爷不爱在夜里看书,因为他觉得夜里看书十分伤眼,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但是今日却破了先例。福乐郡主到底对伯爷干了什么?这一晚,同样无心睡眠的还有严家人。严夫人发现小儿子自从去了石家别庄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得失魂落魄起来。若是之前的小儿子还有几分活气,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段朽木,没有丝毫的生机。她一晚上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踏实,惹得与她同床的严晖也跟着受折腾。“夫人,你究竟有何心事,竟忧心至此?”严晖又一次被严夫人折腾醒以后,觉得自己不能再装睡下去了,“有什么事可有跟为夫说一说,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无需如此。”严夫人见自己吵醒了夫君,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她更担心孩子,所以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没有想到这孩子竟会如此看重班家的姑娘,”严夫人心里发苦,“我本以为班家姑娘被退婚三次,我们家托人去说亲事,班家应该会同意的,哪只……”哪只班家竟拒绝得如此干脆,似乎压根没想过跟严家结亲这回事。', '')('分卷阅读54 (第2/2页)
br>她的孩子相貌俊秀,饱览群书,品行端正,不知多少人家动了心思,想与他们家结亲,班家竟还如此不识趣,害得她儿如此难过,实在是……“夫人,班家虽无实权,但是班郡主身上流着一部分皇家血脉,身份尊贵,即便被人退婚无数次,也有无数儿郎想与之结亲。一家好女百家求,班郡主虽不是好女,却是贵女,”严晖倒是想得很清楚,“班家不愿意让郡主嫁给仲甄,那便是他们两人没有缘分,不必过于强求。”“我倒是不想强求,可是你没瞧见仲甄那孩子……”严夫人满嘴苦涩,“我怕这孩子走不出心里这个坎儿,熬坏了身子。”“我严家的儿郎,怎么能因为女色失去斗志,”严晖不以为然道,“好儿郎何患无妻,不至于如此。”严夫人见他这种态度,懒得再跟他多说,转身背对着严晖,对他采取不理不睬的冷淡待遇。严晖无奈叹息:“你看看你,你也别急,明天是大朝会,我再探探班水清口风去。”为人父母者,总是希望孩子开心的,更何况班家虽然荒唐了些,但也不是一个太坏的联姻对象。至少……比石家好。天色刚刚露出鱼肚白,杜九站在大门口,见伯爷精神饱满地走了出来,上前对他拱了拱手,“伯爷,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嗯。”容瑕对杜九点了点头,整了整身上的披风,朝外走去。杜九察觉到伯爷心情似乎很好,好奇地挑了挑眉,忙跟了上去。金銮殿上所有门大开,朝臣们从侧门进殿,各自维持着含蓄的笑意,倒是看不出私底下有什么恩怨。不过文臣与武将之间似乎天然带着距离感,彼此间泾渭分明,各说各的,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班淮的身份比较尴尬,他袭的是武将爹爵位,领的闲职却是闲职,与武将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他所处的圈子与文官武将都不一样,而是朝堂上的第三集团,游手好闲纨绔贵族小团体。文官们对这个小团体感官十分复杂,有点瞧不上他们,又不太敢得罪他们,因为这群人与皇家沾亲带故脸皮还厚,他们拿这群人没办法。“静亭侯,”严晖在朝臣中找到了班淮的身影,主动跟他说话,“近来可好?”正在跟同僚说着谁家的盆景颇有野趣的班淮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严晖一眼,这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堂堂严左相竟然主动跟他攀谈起来。其他几位纨绔游手好闲派见状,齐齐往旁边挪了好几步,他们并不想跟严晖这种正经大臣说太多,怕露怯。班淮身边一下空了起来,他朝严晖拱了拱手:“严相爷,请问有事?”别问我好不好,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我一个纨绔不懂你们这些文臣的说话套路。严晖没有想到才刚开口,这聊天气氛就变得尴尬,他不自在的理了理衣襟:“不知侯爷下朝后有没有空闲,严某邀侯爷喝杯淡茶。”班淮:……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喝茶就不用了,”班淮耿直地摆手,“严相爷有什么话直说就好,班某不是讲究人,也不讲究那些虚礼。”不,你不讲究,我很讲究。严晖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