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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到再也看不见以后,才转身走了回去。哪知道一回去,他就看到班婳站在九曲汉白玉石桥上,喜欢做她小尾巴的班恒却不知所踪。“婳婳,”容瑕走到班婳身边,“这里风大,你怎么来了这?”“闷在院子里太无聊,我就出来晒晒太阳,”班婳发髻松松的挽着,看起来十分的闲适懒散,她朝大门处抬了抬下巴,“长青王回去了?”“嗯,回去了,”容瑕朝她伸出手,“我们去院子里晒太阳,这里风大,若是病变得严重起来,你又要喝药,这不是遭罪吗?”班婳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把手放进容瑕的掌心:“好吧。”她确实不想再喝那苦药了。“班兄弟呢?”“我让他回院子扎马步去了,”班婳道,“他身子骨还是太弱,需要练一练。”容瑕闻言愣了愣,随即点头道:“你说得对,男孩子身体壮实一些挺好。”反正婳婳说的都是对的,那就没问题了。成安侯府受到杀手袭击的案子,最终定性为吏部官员嫉妒报复,与其他人无关。一部分人相信了这个说法,毕竟陛下大张旗鼓派人查案,又赏赐了成安侯不少东西,甚至有流言说,若不是成安侯近来没有上朝,又刚受封为侯爷,陛下已经想要晋封他为国公爷了,这种态度不像是对成安侯不看重。勋贵人家们对这种流言嗤之以鼻,那可是国公爵位,不是哄小孩的糖果,见你不高兴,就给你发一颗。满朝上下,真正有国公爵位的,总共也不过三个人。一个是太后的弟弟,一个皇后的父亲,剩下的一个就是班家那个纨绔了。这三位国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靠女人上位。一个靠jiejie,一个靠女儿,还有一个靠母亲。为官为臣,若是能挣得一个爵位,便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便是在族谱上,也是要大大记上一笔的,即使几百年后改朝换代,子孙见了亦面上有光。少有的几个人看得很明白,陛下这不是疼惜成安侯,而是在安抚他。因为真正的凶手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吏部官员,而是另有他人。一个小小的吏部官员,哪来这么大本事请来如此专业的杀手,还买通成安侯府的下人?陛下想要护住谁,他们不用多想,心里也应该明白。宁王。一些老臣有些寒心,宁王做出这种事,陛下即便护短,也不该让他继续监国。今日成安侯让他不高兴,他便派杀手去暗杀,明日若是他们做的事不合他心意,他是不是也要派杀手来杀他们?成安侯是运气好,在最紧要的关头有福乐郡主来救命,但他们每个人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陛下如此行事,不过是没把他们这些朝臣的命当做一回事罢了。有朝臣痛心疾首,有朝臣捶胸顿足,班淮带着几个纨绔兄弟,还在朝上闹了一场,气得宁王面色铁青,若不是顾忌着班淮的身份,早已经派禁卫军把班淮拖下去了。本来他们以为,宁王被班淮气成那样,班淮一定会趁火打铁,再次到朝堂上撒野,哪知道等大朝会开始的时候,班淮不仅没来,而且还请了伤假。大家一问缘由,好么,堂堂静亭公竟然在退朝回', '')('分卷阅读181 (第2/2页)
家的路上,被人惊了马,脑门磕在了车壁上,伤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值得庆幸的是,静亭公乘坐的马车内部都铺了厚厚一层垫子,就连墙上也缝着皮毛,所以伤得并不严重。然而静亭公刚在朝上为成安侯打抱不平,回去的路上就受了伤,还是被人“巧合”的惊了马。他们从未见过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恐怕这不是巧合,而是人为。身在高位的人,都免不了多疑的毛病。所以静亭公这次的意外,已经在大家心中定性为他人别有目的。试问,谁会这么记恨静亭公?大家把目光移向坐在龙椅下首蟒纹座上的宁王,暴躁易怒,凶残成性,草菅人命,心胸狭窄,这样的人若是成了皇帝,哪还有他们的活路?成安侯与静亭公都被他如此算计,又何况他们呢?还在成安侯府养伤的班婳听到班淮受伤以后,哪还坐得住,当天便赶了回去,结果她围着班淮转了几大圈,只在他脑门上看到一个拇指大小的包,其他地方一点伤都没有。“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班婳一口气喝了半盏茶下去,为了早点赶回来,她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事真是一个巧合。”班淮干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大意就是一个人不小心冲出来,惊了拉车的马,坐在马车里的班淮就一头撞在了车壁上,更巧合的是,这个坏事的人,还是宁王宫里的一个太监。他偷偷出宫,是为了来买东西。这事是说不清了,就算不是宁王让人做的,在京城所有人看来,那就是宁王做的。于是大家再度感慨,宁王真是丧心病狂,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会儿处于风头浪尖上的蒋洛,正在与王妃发生争吵。蒋洛嫌弃谢宛谕多管闲事,不该派人送礼到成安侯府,谢宛谕笑他做事不长脑子,不仅陛下与皇后赏赐了东西给成安侯,就连被关在东宫的太子,都让人送了礼到容瑕府上,他有多大的脸面,连面子礼都不愿意送?是嫌外面风言流语还不够多还不够难听?“便是我让人去杀的他又如何?”蒋洛冷笑,“他算个什么东西,我堂堂皇子,难道还要看他脸色过日子?”“可你没把他杀死,”谢宛谕对蒋洛的脑子绝望了,“你若是真有本事,就该在当晚要了他的命。现在你打草惊蛇不说,还让不少人察觉到了你的动机,你让朝臣怎么看你?”“我管他们如何看我,待我……”蒋洛嗤笑一声,“不过是一群狗,谁在意狗怎么想?”谢宛谕懒得跟他多说,干脆起身出了屋子。狗也是会咬人的,再说了,这些人就算愿意做狗,也不一定愿意让蒋洛做他们的主人。“王妃,”一个婢女小碎步跑到她面前,小声道,“大公子派人送了信来。”谢宛谕脚步一顿,眉梢上扬:“你说大公子?”“是。”她接过这张卷起来比小手指还要细的纸条,展开一看,整个人面色一白,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院子。“王妃,您怎么了?”婢女见她神情不对,担忧地看着她。“我,没事,”谢宛谕深吸一口气,修剪得干净美丽的指甲狠狠掐进了rou里,“记住,这张纸条的事情,不能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