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是一句诗,但这意思,他怎么听不懂呢?
吕代宗怒极反笑:“你是觉得我不行?”
他生气时便爱戳人、踢东西,自失去了一根手指后,便一直戴着手套。
他捏着空荡荡的指套,眼神越发冰冷。
江稚鱼:“不是我觉得,是你觉得你还行不行?”
吕代宗:“废话,本公子当然行!”
他说的气势十足,但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道。
他拂袖要走,江稚鱼轻叹一口气:“两位公子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以后想来,还要排队啊。”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曾经受神医指点,贺公子的腿我都能治,这点小病,更是不在话下。”
吕代宗冷笑:“贺公子如今仍不良于行,江小姐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了。”
江稚鱼等的便是他这句话:“吕公子不妨与我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若是我赢了,你便来我这里治,并且给我做个宣传……就对别人说是在我这里治好的就行,若是输了,随你处置,敢不敢?”
江稚鱼轻抬下巴,耀武扬威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爱,吕代宗思绪还未转过来,一个“好”字便又脱口而出。
吕代宗:“……”
服了,自己这是中邪了不成?!
他在未看江稚鱼一眼,转身离去。
高岩紧跟在他身后。
……
皇宫内,侍卫推着贺言庭的轮椅,正在和皇帝赏花。
花开的旺盛,像是要燃尽自己最后的生命一样。
锦衣卫跪在皇帝面前,汇报着江稚鱼的动态:“江小姐在醉月笼旁边开了一家医馆,是治……肾虚的。”
皇帝失手将花摘了下来。
他疑心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治什么?”
“肾虚。”
皇帝:“……”
一个小姑娘去治肾虚?真亏她想得出来!
贺言庭轻笑出声。
皇帝瞪了他一眼:“你可是能听到她的话?”
这一句来得突兀,贺言庭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眸中难掩诧异:“圣上?”
难得见他如此失态,皇帝心里略有几分得意:“朕可是真龙天子,有什么是朕做不到的?”
他又转向锦衣卫:“然后呢?”
“江小姐撞上了吕公子和高公子,言语间似有口角,双方还打了一个赌,若是江小姐治好了贺公子的腿,吕公子便去江小姐馆中医治,还要告诉其他人,若是输了,江小姐便任由吕公子处置。”
皇帝揶揄的眼神看着贺言庭:“你怎么说?这江小姐是输是赢,可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贺言庭避而不答,转移话题:“圣上今日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皇帝收起笑容:“今日前线来报,撤兵后,漠北那边非但不退,还隐隐有向边界进发的意思。”
“那不是很好吗?”贺言庭轻声道。
“好在何处?”
“所谓必经之路,发生地动,我们未尝不可将他们一网打尽,届时,漠北定会元气大伤。”
他这话说得笃定,皇帝打趣:“若是没有的动呢,岂不白白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不会,她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