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念老夫了!
马车里,江稚鱼想到大哥今日特意送自己进宫,好奇地问道:
“大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来送我进宫的?”
江康安点了点头,直言相告。
“是贺言庭,他说圣上接到密保,大批手持钝器的流民连夜进京,恐生变故。”
江稚鱼状似不经意地点点头,心里却在吐槽。
【估计是贺言庭蹲到的消息,设法透露给皇上的!】
江康安分外认同,但也疑惑。
“蹲”到的消息?
好新奇的说法。
“对了大哥,忘了跟你说,明天你处决昙鸾之时,记得当众揭掉他的假面,拆穿他骗子的身份奥!”
江康安: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假面?这个人不是昙鸾?”
“对,他是昙鸾的徒弟,真正的昙鸾早就被他杀了!”
“竟有此事!”
这句不是演的。
“一代高僧,却死在了自己调教的徒弟手中,唉……可悲可叹!”
江稚鱼却不甚在意。
“嘁,有什么的啊!被徒弟背刺都算是轻的!”
她瞥了一眼正气凛然的江康安,心头一喜。
“大哥我跟你讲,这修真界啊,水深着呢……那师徒关系可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江康安不明所以,“修真界?”
“是啊,隔壁那个徒弟,野的嘞,把他师尊先……再……最后……”
江康安的表情逐渐扭曲,不想再听她鬼扯。
“平日少看些杂七杂八的话本子,有空多看医书!”
【哼,这就受不了了……我这都很隐晦了,还没细说,那徒弟怎么和他师尊双修的呢!】
江康安:!
不行,天真可爱的妹妹,正在变色……
二人回到许府。
正遇上接到圣旨赶来接受“救治”的渣爹!
江昭荣一见他兄妹二人下马车,便凑了过来。
满面笑意地和江稚鱼打着手势,低语道。
“果然还是稚鱼最可靠,竟然能想到让爹爹住进许府的办法!”
江稚鱼眼刀歘地射向江康安。
【狗大哥!你竟敢与渣爹合谋!】
江康安: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
他瞥了一眼愤怒的江稚鱼,将江昭荣拉到了一边。
“父亲,您怎么过来了?”
“圣上有旨,让为父住到许府来,方便稚鱼医治。”
这……
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你说……
“许府不欢迎你,我去请圣上收回成命!”
江稚鱼扭腚就往车上爬,却被江康安拉住。
“稚鱼,圣上的旨意,岂是你我能够撼动的?”
他是怕小妹再在心里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不敬之语啊!
“可是……”
江稚鱼忿忿地指着江昭荣。
江昭荣却一转头,得意洋洋地迈步进了院子。
“你!你家悠然小姐住哪个院子,还不带姑爷过去……”
近水楼台先得月!
看我这回不将楼台连根搬回相府!
夫人,为夫来咯~
“你看,你看你看他!”
气死江稚鱼了!
江康安哭笑不得地安抚着。
“好了,不气不气,走吧,去大哥院里,大哥给你做肉吃。”
二人才进府门,阿福便跟上来悄声禀报说:
“大少爷,德妃病重,二皇子禁足中强行出府。”
江康安沉吟片刻,沉声道。
“好,我知道了。”
【哟,我这个好大哥也不是个任人欺凌,却不还手的小绵羊嘛,不错不错~】
江康安:……
被自己可爱的妹妹小瞧了。
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