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若是没有看在秀荣的面上,可能都不会待见我!嘿,有意思!】
季秀荣生怕江稚鱼多心,忙拉着她坐到桌边。
还为她倒了一杯清茶。
江稚鱼也不墨迹,径直问道:
“说得怎么样了?”
季秀荣抿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要是成了,我不是白跑一趟?】
【有些话,你自己说不出来,就算你说了,他也未必信……但我这个朝廷命官可就不一样了!】
季占忠放下包裹,也坐到桌边来。
只是手上捻着佛珠,一派高僧做派。
“贫僧禅房与大殿相距甚远,不知江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江稚鱼闻言,险些喷了嘴里的茶。
【这句台词,怎么这么像他初遇榆妃说的话?】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季秀荣,闻言也要喷茶了……
“我就直说了吧,我是为了秀荣来的。”
秀荣?
季占忠虽未言语,但也反应过来了。
虽不知为何妹妹自称秀荣,但他也并未多问。
只是狐疑地瞥了季秀荣一眼。
而后淡定颔首。
“施主请说。”
江稚鱼懒得和他打太极,直言道:
“那个二皇子召你进宫,你不能去。”
季占忠早有心理准备,并未过多惊讶。
“超度亡灵,佛门职责。”
“他的目标是你妹妹!”
江稚鱼斩钉截铁地说道,叫季占忠一时愣怔。
反映了好半晌才恢复淡定。
“施主说笑了,出家人四大皆空……”
江稚鱼哂笑一声,吐槽起萧初霁来,毫不留情面。
“呵……八大皆空的前提也得是出家人!他要心中有佛才能做得到四大皆空……”
她白了一眼同为和尚的季占忠,笑道:
“怎么,剃了光头的,就都是高僧?”
这一句弦外之音,听得季秀荣心慌不已。
她担心三小姐心里开始厌恶哥哥了。
忙替他找补着:
“三小姐息怒,哥哥他是有所不知。”
季占忠却无暇顾及江稚鱼的指桑骂槐,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季秀荣。
若眼前这个女子说的都是真的……
那……
他是万万不会进宫了。
就算做一辈子穷酸和尚,他也不能拿玲儿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他虽身在佛门,但也听说过深宫的恐怖。
女子的性命在那高墙中,堪比草芥……
他不能让玲儿因为他的私欲,搭上一生。
他放下身中的佛珠,转头看着江稚鱼。
“我该怎么做?”
【哼,不自称贫僧了?】
【还算你小子识相,再同我啰嗦,直接给你一包蒙汗药,让你睡个三天三夜!】
季秀荣:……
幸好哥哥转变的快。
“也没什么,告病推掉就完了,至于萧初霁那边,我来处理……”
江稚鱼起身,瞥了俊俏和尚一样,转头离开了。
季秀荣正要跟,又担心哥哥,不放心地嘱咐着。
“哥哥听三小姐的就是,千万不要进宫!”
季占忠拧着眉头点了点头,眼见着季秀荣就要起身。
他忙拉住季秀荣的手腕。
“玲儿,哥哥不能陪在你身边,一切小心!”
季秀荣又怎么会不懂季占忠的忧心,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