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贺言庭指尖摩挲着书,声音低沉:“我听说,太后有给你赐婚的意思,被圣上挡了下来。”
江稚鱼微愣。
【赐婚?我才12岁啊!】
【这人是不是闲出屁来了啊?】
还有。
“赐给谁啊?”
“说起来,他还算是你的同僚,如今也在翰林院当差,是太后的侄子,安弘。”
安弘?
江稚鱼回忆了一下,居然想不起来这个名字。
她心内有几分震惊。
她记性还算不错,书内但凡做过什么大事的,她都记下来了。
对这个名字没印象的话,原因只有一个。
【这小子肯定平平无奇,没什么存在感。】
贺言庭:“……”
确实。
安弘虽是太后的侄子,身份尊贵,但他本性却十分胆小怯弱,不敢说话,也不敢做事,没什么主见。
江稚鱼对安弘这个人没放在心上,对赐婚这件事却是记上了。
【我可吃不得结婚的苦。】
贺言庭:“……”
……
相府,翠微阁内。
“夫人,奴婢已经连着去了好几天了,可那许府的下人一听奴婢是相府的,便要赶奴婢走,奴婢没办法,又去医馆那呆了几天,可江小姐一直也没去医馆……”
杜月兰听着贴身侍女——白芷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黑。
“没去那你就继续等!”杜月兰声音加重:“她总有去的那天。”
白芷应是,杜月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不要把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你既然出去,便多打听打听,还有哪个大夫医术高明些。”
“夫人放心,安乐侯府上还在广寻名医,奴婢每日都会去那边问上几句,待奴婢打听好,便将他们请来见夫人。”
杜月兰微微颔首,紧接着,眼神一寒。
“内鬼查出来了吗?”
白芷摇摇头:“院里都是夫人带来的人,都是熟面孔,知根知底,奴婢也问了些信得过得,都说正常。”
正常?
杜月兰嗤笑一声,“在查,平日里也多留心着,但凡谁有一丝不对,立刻压来见我!”
白芷连忙点头。
她这边气得半死,另一边的宋时微也是不遑多让。
也不知是怎么了,江昭荣对她的态度是一落千丈,自己去送些吃食,江昭荣也只是让身边的下人接过,便让她回了,连他的书房,都是破天荒的拦住,不让自己进了。
哪怕是许悠然在府时,江昭荣也从未这般过,怎得如今许悠然走了,换成桃红,江昭荣便容不下了?
她一口银牙都险些咬碎。
她无父无母,这些年虽也积攒了不少人脉,但最大的依仗,还是江昭荣的宠爱,更何况因着先前大理寺一事,她辛苦经营出的名声也出了裂痕,和她交好的几个贵女,也许久不曾联系了。
还有萧晏礼……
自己寄给他的那些信,也仿佛是石沉大海一般,连一个水花都没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