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羽:“!!!”
他压下心头的惊异,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江稚鱼的踪影。
推开窗,也没看到屋外有人。
???
幻听了不成?
萧翎羽捏紧眉心,刚把窗关上,又听到一句:
【开窗干什么?继续啊!】
不是幻听!
可他亲眼看到江稚鱼同许家人走远了啊,难不成,她的心声已经可以千里传音了?
但也不应该啊,她的心声既然提到了自己开窗,那就说明她是能看见自己的动作的。
应该是在哪里藏着吧。
萧翎羽眼神微妙地打量着周围,直到萧青梧受不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哭咽着唤了一声太子哥哥,萧翎羽这才回过神来。
萧青梧紧张地看着他。
萧翎羽开窗的动作,在她看来是检查一下被自己支开的那些侍女婆子有没有回来,三侍郎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三侍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先前是被气昏了头,但现下冷静下来一想,大婚当日,新娘刺杀新郎这事毕竟不光彩,绝不能传出去。
萧翎羽看他的神情,便知他是回过味了,随即道:“一场误会罢了,你们二人今后便是夫妻,乃是一体,在家中怎么闹都行,一旦出了外面,便是装,也要给我装出一个恩爱的样子来。”
他的语气轻如鸿毛,却沉甸甸地压在萧青梧和三侍郎身上。
萧青梧也知是自己行事鲁莽,不敢顶撞萧翎羽,只是,她心中还是不甘。
眼前的人,有哪一点可以比得上自己的兄长?!
父皇为何偏要将自己许给这样一个人?
而且,那十多年的宠爱,只一昔,便化作乌有了吗?
想到在漪兰殿中受到的屈辱,萧青梧紧咬着唇畔。
等兄长回来,她定要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那个江稚鱼,自她出现后,父皇对自己的宠爱明显少了许多,果然不愧是江素兰那个贱人的妹妹,勾引男人果真有一手,母妃已经不止一次提过,父皇有意纳江稚鱼进后宫。
萧翎羽并不知萧青梧在想什么,看她眼中闪过狠意,皱着眉提点了一句:“既已嫁做人妇,便该收一收鲁莽的性子,你已不是小孩子了,做事需三思而后行。”
三思而后行……
不知想到了什么,萧青梧眼眸微亮,声音欢快地应了声是。
【就这?】
萧翎羽:“……”
您还想看啥,闹得满城皆知?
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处理得多,三侍郎的伤一看便是利器所致,不好叫府医处理,萧翎羽亲自上手,替他处理好伤口,又监督着他们二人将婚房收拾干净,敲打了一番,这才推门而出。
江稚鱼同他是一道走的,只是一个在暗、一个在明。
今晚夜色不错,离东宫的距离也不算很远,萧翎羽没坐马车,身边的护卫也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