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荣又吩咐了一番,起身离开了,临走时,还将桌上那枚镯子也带走了。
桃红和杜月兰对视了一眼,也相继离去。
出了门,杜月兰的贴身丫鬟白芷轻声道:“夫人,若是相爷当真不追究,咱们的计划,岂不是都落空了?”
“那便想办法让他追究。”
杜月兰目光闪了闪:“他还惦记着那许悠然,保不齐什么时候,那许悠然松了口,又被风风光光的迎了回来,我可如何是好。”
白芷扶着她,犹豫道:“可是,许氏和她的子女,都已经从族谱上除了名……”
“对娘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子女了,没有哪个娘,不忧心自己儿女的前程的,”杜月兰慢条斯理打断她:“她虽然有个做太师的爹,但许言礼若是有什么路径,定是先想着他的子女们,而不是许悠然的。”
“否则那江康安如今都痊愈了这么久,为何皇帝还不给他个一官半职的,反倒是远在锦州的许耀文升了职呢?”
白芷恍然大悟。
“所以,许悠然为了江康安,肯定是会松口,只是早晚的问题,在此之前,我必须把她这条路给堵死了才行,”杜月兰面上带笑:“至于桃红那个小贱人,她的身份便注定了她做不了夫人,日后对付她,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夫人手段当真高明,”白芷恭维道:“不过,那江稚鱼……”
提起江稚鱼,杜月兰眼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她就是个疯子!不知道许氏是怎么教养的,我倒是要看看,爆出这等丑事,她还能怎么发疯!”
……
江昭荣吩咐了好一阵子让人不许将此事传出去,可偏偏事与愿违,第二日,许悠然给老太太下毒的事,便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盛京。
只许悠然最近都在东边的庄子上,消息传进许府时,她恰巧不在。
谭舒静满是怒气:“都已经被休了,还这般不安生,早之前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我!”
许言礼坐在一旁宽慰她:“莫要动怒,身体要紧,此事我定会妥善去办,你就莫要操心了啊。”
谭舒静一口气堵在胸口:“什么我莫要操心,你莫要拦我,今日我便去这相府好好问上一问,我女究竟是怎么给那老太太下的毒!”
“下毒,给谁下毒,下什么毒?”
谭舒静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控制音量,许言礼忙着哄她,一时间也没注意外面,江稚鱼刚巧路过,听到屋内的争吵声,迈步走上来,便听到最后一句话。
许言礼和谭舒静的神情皆有几分尴尬,江稚鱼狐疑地看着他们,谭舒静叹了口气,抓住了她的手:“今日怎么不多睡会?没什么大事,你外祖父自会解决的。”
“今日天气不错,便出来走走,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出去了。”
“去哪里?”谭舒静有些紧张。
外面如今传得沸沸扬扬,稚鱼若是出去听见了,可还得了。
“去素食斋,听说他们今日新上了一些糕点,我去瞧瞧。”
江稚鱼随口道。
谭舒静和许言礼对视一眼,犹豫张口:“一定要是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