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噗呲—”
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明显,众人皆睁大了眼眸,誉王也是同样,只是他比别人的情绪还要更重些,眼中仿佛要冒出冰碴子一般。
江稚鱼把玩着手里的刀,动刀的侍卫睁着眼睛倒在地上,脖间还在不断朝外渗着鲜血。
“早同你说了,”江稚鱼幽幽感慨:“动手的话,死的只会是你,怎么就不听呢?”
她说着,手中的刀直直朝誉王而去,削去了他鬓边的发丝。
离死亡如此之近的恐惧让誉王忍不住软了下腿,强撑着道:“你可想好了,如今这般情形,你若是对我动手……”
他话还没说完,江稚鱼便打断他:“我只是看戏的,没心思上台唱戏,你继续。”
【皇帝都安排好一切了,我插手干什么,闲得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听懂掌声!】
皇帝:“……”
众臣:“……”
虽然知道这种情况下,她选明哲保身是正常的,但一想起皇帝先前那么器重她,她却说出了这种话,众人心中皆有几分不耻。
江稚鱼懒得管他们心里怎么想,说完话,便退在了一旁。
看她当真打算袖手旁观,誉王心中的惊惧这才散去。
“皇兄,看来你识人也不怎么样。”
皇帝看他一眼,并未接话。
皇帝不理自己,誉王眼中反而兴奋了几分。
【来了来了,经典的反派死于话多桥段来了。】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我玩斗地主的时候,也很喜欢“明牌”。】
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了。
皇帝轻笑一声,面前的誉王已经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从幼时父皇多给了他一颗糖的不满,到后悔当初自己临阵倒戈,再到哭诉一番西北之地的贫寒。
听得众臣皆起了不耐之心,江稚鱼也连大了几个哈欠外,誉王这才讲到了重点:“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如何将这些药,下在这些酒中的?”
皇帝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不为所动,誉王轻嗤一声:“当然是……”
他的视线望向太后,太后摇了摇头,誉王双眼微眯,依然继续道:“自然是你一心认作亲娘的,凡事都听她的太后,亲自给你下的毒。”
皇帝早便知晓,面上却还是一脸震惊的模样,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太后。
【一身反骨,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其余大臣和皇帝的表情差不多,太后拨动佛珠的手也拨不下去了,不再掩饰,眼神阴鸷地看过来。
“若说这毒,朕还得感谢南蛊王子和公主,若不是他们,朕一时片刻还真找不到这么多毒药。”
江稚鱼心里暗暗鼓掌。
【漂亮,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