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真该让你瞧瞧,你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样子。”
太后紧咬着牙关,面容扭曲。
稍顷,她突兀一笑:“你直到如今都不杀我,不会还做着从我这里,找到当年线索的美梦吧?”
她的语气带着夸张的嘲讽:“不会你这个皇帝,查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找到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夸张的大笑起来,看着皇帝面无表情的脸:“我还记得,你之前说,那是你最后一次见我了,可现在……”
她话没说完,但嘲讽的语气不言而喻。
皇帝沉默地看着她,并不做声。
他的沉默让太后的行为看起来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太后嗤笑了几声,突又恼怒起来:“你为什么不说话!”
“可悲,”皇帝轻启薄唇:“你为父皇保守了那么多秘密,可你知道,父皇临死前,是怎么吩咐我的吗?”
太后微怔。
皇帝一字一句:“万子玲此女,颇为愚蠢,又是蛇蝎妇人,朕最为后悔之事,便是将她带进宫中。”
随着他的话,太后的眼睛也越瞪越大,最后,更是疯了一般。
粗重喘息着怒吼:“不可能!你休想骗我!他分明是爱我的!”
皇帝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几近残忍的笑:“爱你?那为何父皇,至死都未曾封你为皇后?你这个太后,还是朕施舍给你的。”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一般直直穿透太后的心脏,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嘴里不停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紧接着,她又开始疯狂挣扎起来,眼中满是血丝。
宋时微上前一步:“圣上,应是又发作了。”
皇帝站着,良久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明日多备些安神香来,”他吩咐道,又看向宋时微:“你还回先前的殿中。”
宋时微心中一喜,谢了恩。
她目送着皇帝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打起了别的算盘。
她曾以为皇帝是无条件站在江稚鱼那一边的,现在看来并不是。
至少,皇帝现在会在江稚鱼不在时,对自己释放出善意。
那么,只要自己体现出自己的价值,皇帝是不是也会重用自己?
……
自上次找完萧宴礼,已经好几日过去了。
宋时微非但没有被救出,还被压入了天牢。
听到消息,江昭容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眼中血丝明显,就连嘴边,都起了水泡。
桃红将他焦急的神态收入眼底,递给他一杯凉茶:“相公,您就是再急也无济于事啊,时微她可是与谋逆有关,没被直接斩了,已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要做的,只有等了。”
相比之前的漠不关心,桃红的语气中,其实也透出了细微的焦急。
江昭容满怀心事,并没发现她的语气。
“等?都这些日子了,我只等来一个她被压入天牢的消息,不成,我还要再去一趟六皇子府。”
江昭容将手中凉茶一饮而尽,披上披风,便出了门。
桃红双眼也随着江昭容远去的背影,淡漠了起来。
她将侍从屏退了出去,关上门。
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桃红看着他,语气冷淡:“宋时微的身上,当真有前朝宝藏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