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江稚鱼和江康安同时道:“他们方才根本就还没走。”
不过是装作了已经劫狱而逃的假象,实则,只是趁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牢中时,再寻机会逃出来。
江康安略有些懊恼。
明明这一招刘杰在安乐侯府时,便已经用过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
邢茂之被他们两人这句话骇在原地,好半天才道:“那、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就算现在回了诏狱,也早已是人去楼空。
【怕什么,有萧晏礼在京中,他跑得了一时,还能跑得了一世吗?】
【其实本来抓刘杰也就是为了查清他幕后的主子是谁,只要我想办法告诉大哥,他的主子是萧晏礼,大哥再一告诉皇帝,这不都齐活了。】
【小小刘杰,轻松拿捏。】
江康安本来紧蹙的眉,也因着江稚鱼的话,慢慢舒展开来。
“无碍,正如圣上所言,想好第二次要怎么抓便是,刑大人去忙自己的便是,待寻好了线索,我在与刑大人一同商议?”
见他这般说,邢茂之自是求之不得,连声应着好。
……
东宫外,萧翎羽坐在马车中,车外不停传来金属碰撞,刀剑嘶鸣的声音。
他稳坐车内,看着手中的书,还翻了两页。
过了好一阵,外面才平息了声响,萧翎羽听见侍卫道:“殿下,跑了两人,活捉一人。”
萧翎羽指尖微顿,眉心上挑。
似有些意外。
他放下书,掀开车帘,看着雨中被侍卫压着跪下的黑衣人,声音冷淡:“是谁派你来刺杀孤的?”
黑衣人恶狠狠地看着他:“只我自己一人!”
萧翎羽微眯起眼,给了侍卫一个眼神。
趁其不备,压着黑衣人的侍卫迅速伸手,将他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
看清楚那人的脸,萧翎羽瞳孔骤缩,整个人都仿佛凝成了一尊雕塑。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也听见自己不可置信地道:“舅、舅舅?!”
舅舅?旁边的侍卫们均是瞳孔地震,头垂得几乎要埋进地里。
能让太子这么喊的,自然是已故皇后的亲哥哥——凌子仲。
但问题是,皇后的母族当年与圣上平定叛乱,近乎灭族。
这哥哥虽是侥幸活了下来,受了一段时间的荣宠,可后来,他贪心不足,次次在皇帝的底线上蹦迪,可以这么说,京中所有纨绔子弟干的事情,他都干过一遍。
直到某一次,他竟然把主意,打在了公主的身上……
他给公主下了催情药。
索性发现得及时,没让他得逞。
皇帝勃然大怒,不顾皇后的哀求,也不顾他之前还有母族战死的人算在他身上的赫赫军功,将他拖了出去杖毙,尸体还被挂在了宫门上三天。
想到这里,萧翎羽压下心头的震惊,目光惊疑地看着他:“不可能,当日太医可是查过,更别提还被悬挂在宫门三天,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黑衣人“呸”了一声:“别叫我舅舅!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子!自己的母后被人害死,都不知道复仇,我们凌家没有你这么窝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