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站起,看着江康安。
“你想死?”
无名还没来得及回答,底下少女的怒吼声响彻云霄:“天杀的!谁把我的花砸了?!”
江康安:“!!!快……”
他话还没说完,屋顶上便瞬间出现一人,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坏了!
江稚鱼只穿着亵衣,外面套着一个宽大的斗篷照着她,衬得她越发娇小可人。
她一眼便看见了江康安身上的剑伤,将药扔给了他,紧接着,江稚鱼鼻翼微动,眼神一凛,抓着无名捡起旁边的剑,飞到空中,她衣袂飘动,一剑朝着屋顶上的江康安挥去。
“砰砰”几声,整个屋顶都好像被劈开两半似的。
若说江康安和无名打斗闹出的动静只到吵闹的地步,江稚鱼这一剑,可谓是震天撼地,吓得原本躲着的侍女小厮们,都纷纷尖叫着往外冲。
“都不准动,回屋里去,谁敢跑出来,我就杀了谁。”
她的声音在这些尖叫声中显得格外平静,听着她的声音,侍女小厮们仿佛也镇定了下来一般,纷纷又躲回了屋内,门窗紧闭。
江稚鱼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先放在自己鼻腔下闻了闻,才又蹲下身,给坐在地上,半撑着身子的江康安闻了闻。
浑浊的大脑顿时清明。
江康安看着对面站着的无名,轻咳了几声。
无名脸色严肃,鼻翼微动,嗅着旁边的香味,望着江稚鱼:“你是谁,怎么识破的?”
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江康安的幻觉,屋顶上站着的江康安是无名,坐着的则是江康安。
之所以没直接杀了江康安,是因为他还需要在香料中,加一些情绪。
只是他没想到,半路竟会杀出个小女孩,而这小女孩,还轻而易举便识破了自己香中所构建出的幻境!
怎么可能!
明明除了自己,这幻境再无第二人能破才对!
“这不重要,”江稚鱼小脸绷得贼紧,没了平日里的轻笑,抿着唇:“告诉我,那些花,是不是你砸的?”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朵蓝得妖艳的花躺在地上,旁边是碎裂的花盆和泥土。
应是他方才和江康安动手时失手打碎的。
但这小女孩一看就邪乎,无名当然不会承认:“可不是我,今夜来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说不准是他打碎的呢。”
他手指着江康安。
“今夜来的人,除了你,无人能进后院。”
江康安虚弱道。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江稚鱼的怒气,她执剑而上,身形如风,身法快到不可思议,手中的长剑也化作万千的残影,朝着无名袭去。
“不是,也有可能是他砸的啊!”无名在江稚鱼的剑下毫无还手之力,他一边尽力抵挡,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但身上的伤口还是越来越多。
等江稚鱼收了手,他全身上下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但是,并没有死。
“不爱护花花草草,那你就等着当我花的养料吧。”
江稚鱼骂骂咧咧。
那可不是普通的花,那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药材,待成熟混入药中,能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然而现在,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