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璟对江稚鱼的心声表现出强烈的赞同。
白衍轻抿了一口茶,眼神略带嫌弃地放到旁边:“信我已经送到了,你们抓紧时间看,我先去向大祭司禀报一声,等你们回了信,我再送出去。”
江闻璟瞳孔一缩。
“你还要送出去?你是真不怕被南蛊王盯上啊。”
白衍微皱眉,似是不懂他为何反应这般大,随后恍然解释道:“以如今的瘴气扩散程度,他们也不敢靠近,不会发现外面的天启大军的。”
“不必亲眼所见也能猜到,你刚回南蛊,见过南蛊王便直奔这里,等之后见过大祭司,再从这里出南蛊,谁会猜不到?”
江闻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累。
“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出声的是江稚鱼。
她不知何时已经拆开了信,边看边道:“以巫医在南蛊的地位,南蛊王不会轻易动手,瘴气拦着他们,没有亲眼所见,他们不可能对白衍严刑拷打,当然,也不可能抓我们。”
“一是没有这个实力,二是,没有这个胆量。”
她嘴角半勾,漫不经心地敛眸,身上隐含的淡淡威仪,让人心里不禁轻颤。
听她这么说,江闻璟也不再多说。
没有异议,白衍起身出了门。
“萧明烨说了什么?”
“问南蛊如今的情况,还有何时动手。”
要最大程度的减少损失,现在绝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江稚鱼将信递给江闻璟,江闻璟一目十行看完,拿起笔,就在这张纸上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过了好半天,白衍才来取走了信。
“明日便是南蛊的祭祀,大祭司说,她想在祭祀后,见你们一面。”
……
“我等亲眼看见,出了门,巫医便向其他人打听了天启使节的下榻之处,进去待了片刻才去的大祭司处,后来又去了一次,然后便出了密林,瘴气太浓,我等没敢在跟。”
他说话的声音随着南蛊王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声音也越来越小。
南蛊王眼神狠戾。
好半天,手下才听得他道:“退下吧,传大长老来。”
一段时间后,正殿的门才缓缓开启。
南蛊王闭着双眸,听见动静,轻抬眼皮:“来了,见过白衍了?”
“巫医来去匆匆,并未见到。”大长老声音低沉。
南蛊王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心思:“来去匆匆,一心奔着天启使节的地方去,狼子野心!我南蛊何处委屈了他?他要上赶着去为天启效力!”
南蛊王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的不清。
大长老看着他浑浊的眼睛,幽幽叹了口气:“此事尚未有定论,王莫要心急,巫医乃是大祭司一手提起……”
大长老声音戛然而止,南蛊王的声音却像是毒蛇般响起:“怎么不说了?大祭司一手提起又怎么了?”
“自然是一心忠于南蛊。”
大长老轻叹了一声:“大祭司行事虽有不妥之处,但对南蛊的衷心,日月可鉴,王……”
“够了!”
南蛊王提高声音,浑浊的眼神扫视着大长老全身,看到他拐杖上那条立起来的蛇后,冷哼一声:“你如今年龄也大了,识人不清,朕不怪你,只是往后,莫要在我面前,提起大祭司了。”
“是。”
“这次祭祀,你年纪也大了,莫要操劳了,就交给斯利吧。”
大长老微怔了一下,压下心间酸涩,应道:“是。”
……
萧明烨在密林外焦急踱步,都嗔跟在他旁边:“你别走了,该出来他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