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还是一批一批地带,让他们等在密林前就行,不必躲了。”
“今日就开战?”白衍眉头一蹙:“会不会有些仓促,大祭司刚去世,南蛊王又在全城搜捕你们,正是警惕最高的时候……”
“也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江稚鱼顺嘴接过:“大祭司的死让他喜悦,所以哪怕是全城搜捕,他自己起码现在,是最放松的时候,这是其一。”
“其二,从一开始,踏入南蛊我们便表现出了我们只有两人,哪怕后期他查到绣庄里的人是我娘,但绣庄又有多少人呢?顶天了也不过十人,他会害怕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算他警惕又如何呢?真以为凭几个蛊虫,就能挡住大军了?”
【这不搞笑呢嘛。】
白衍哑口无言。
少女大祭司的眼中依旧泛着清澈的愚蠢。
“将人全部带进来后,你和她从此去哪我不过问,我也能保证天启皇帝绝不会派任何人去追查你们的下落。”
白衍深吸一口气:“干!”
【嗯?这小子是不是在骂我?】
江闻璟:“……”
……
另一边,礼部尚书匆忙赶到宫中,显然是刚从床榻上起来,腰带都系反了。
一进御书房,他先是踹了高子伦一脚,才跪下向皇帝请罪。
那一脚毫不留情冲着高子伦的背部而去,踹得高子伦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圣上,是臣管教不严,才让这逆子做出了这般行径!但圣上明鉴,这逆子最多就是色胆包天,叛国之心,他是万万不敢有的啊!”
他的哭嚎之声几乎能震破人的耳膜。
江素兰也顾不得什么失仪不失仪了,两只手死死的捂着耳朵,同时眼睛也钦佩地看向皇帝。
不愧是皇帝啊,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看人那嘴角,居然还是翘着的!
皇帝的笑在脸上僵着,只一句便止了礼部尚书的哭嚎:“你这逆子色胆包天,没有叛国之心,那你呢?”
礼部尚书浑浊的老眼顿时瞪大:“圣上!老臣可是看着您长大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忠心天地可鉴?那锦州的总督连齐生,你怎么说?”
连齐生?
江素兰想了一下,才从记忆里刨出这个人来。
连齐生的女儿为誉王侧妃,誉王谋反,家眷亲朋自然免不了受牵连。
当初舅舅被连齐生和刘知节联手侵害,刘知节是被稚鱼杀的,连齐生是被舅舅亲手杀的,一并的罪状,也都交到了皇帝手中。
如今这么听来,连齐生竟还与礼部尚书有所勾结吗?
礼部尚书额头冒着细微的冷汗,汗水仿佛小溪一般,顺着脸颊流淌,濡湿了鬓角的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
他的嘴角缓慢抽动着。
连齐生已经被认定是誉王的人了,他决不能与其扯上关系!
他正欲反驳,皇帝又道:“连齐生是你举荐的吧。”
“当初的锦州粮食充足,又有金银铁矿,是个十足的宝地,总督的官职更是个肥差,朕之前便在想,那么一块好地,怎么到了连齐生手上,就是山匪横行、民不聊生,吃不起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