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叔被他骇了一跳,心里也不禁打起鼓来:“莫非还有什么是我不知晓的?眼下的情形,不都在按殿下的心思走吗?南蛊战事确实是快了些,但只要殿下出手,等他们回来,一切也已尘埃落定了啊。”
章叔难以理解地看着他,为何会说逼迫呢?
萧晏礼张了张嘴却又合上。
“没什么,”他听见自己说:“兴许,只是我多想了罢了。”
见章叔还想接着问,萧晏礼先一步岔开话题:“那便尽快吧,你去找尚丞相,让他告诉尚安澜,尽快寻时间动手,不出三日。”
章叔咽下话,道:“是。”
……
皇宫。
两个帮手都被自己关起来了,皇帝久违的亲批奏折。
他揉着太阳穴,搁下笔,福平适时递上茶来,
趁他歇息的空档,福平开口:“圣上,尚小姐想请您一同用晚膳。”
尚安澜?
皇帝轻:“嗯?”一声。
这个时间点……
皇帝放下茶:“正好,朕也歇歇,走吧。”
“是!”
皇帝到时,膳食已经都备好了,尚安澜却不像平日一般盛装,反而穿得有些寡淡,眼眶也有些红润。
“哭过了?”
皇帝轻声道。
尚安澜贝齿轻咬着下唇畔,皇帝挥了挥手,除了福平,旁侧伺候地都下去了,尚安澜这才跪下,头抵着地面:“圣上,求圣上救我父亲。”
皇帝面沉如水,坐在椅上:“发生了何事?”
“是六皇子,”尚安澜并未抬头,言语悲愤:“父亲与礼部尚书不过是同僚之仪,到了六皇子口中,却成了莫逆之交,而且六皇子手中,不知怎么竟出现了父亲与礼部尚书的密信,并以此威胁我,给圣上下毒!”
听到下毒二字,福平在旁边抖成了筛糠。
皇帝瞥了他一眼,继续看向尚安澜:“不过是同僚,为何互传密信?”
“父亲并未通传,定是六皇子伪造的!”尚安澜声音坚定:“臣女不敢做此等不忠之事,思来想去,只想到这么一个法子,求圣上相信臣女,救救臣女父亲!”
“臣女父亲也想过,六皇子若是栽赃陷害,便将礼部尚书叫回作证,只是父亲派去的人却传回消息,说是礼部尚书告老还乡途中,一行人被山贼截杀,一个活口也没留。”
“父亲担心死无对证,才让臣女今日,务必告知圣上。”
皇帝眼神微微闪烁。
尚翊之是稚鱼推荐的,皇帝自然信得过。
至于礼部尚书……
皇帝轻叹口气:“朕自然信得过丞相,他让你们做什么?只是下毒?”
他指的便是萧晏礼了。
尚安澜缓缓抬起头,仔细观察着皇帝的脸色,见皇帝并无震怒,才稍稍放下心来开口:“只是下毒,臣女找人瞧过,毒性不强,虽不至要人命,却会让人头痛难忍,难以安眠,久之暴虐成性,还伴有幻觉,服下两日便可见效。”
皇帝瞬间被明白了萧晏礼在打什么主意。
这是要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