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程度让整个大殿都安静了片刻,也刷新了江康安他们的认知。
【我真傻,真的,我怎么能在没看完小说的情况下,就对江昭容下了圣母的定义呢?】
【辱圣母了!】
等反应过来,许言礼气地冲上前指着江昭容破口大骂。
江昭容一副破罐破摔的神情,江稚鱼开口阻拦住了许言礼,主要是怕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你不了解他你才会骂他,”江稚鱼轻叹了一口气:“你要是了解他,你就恨不得打死他了。”
许言礼:他现在就想打死他!
其他人:同意!
江昭容瑟缩了一下身子。
旁的人可能还会注意一下什么礼仪伦常的事情,但江稚鱼不一样,她是真出手啊!
江稚鱼撸起袖子蓄势待发,却听大臣堆中传出一道怯怯的声音:“虽然话是糙了一些,但是理不糙呀,身为子女,怎能袖手旁观看着父亲死呢?”
江稚鱼:“???还有高手?”
众人:“……”
旁侧的大臣瞬间离出声那人远了些,一小片空地里唯独站着的人,显得格外显眼。
那人神情怯怯,年纪尚轻,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眼下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嘟囔:“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
其他人:“……”
江稚鱼:“……6。”
懒得管那人,江稚鱼抬手就是一套组合技:“屁股出气也就图一乐,真放屁还得看你,真是太久没回来又给你脸了,方才外祖父骂得听清了没,没听清也没关系,日后给你刻碑上,哦,不对,你不配有碑,给你写坟头好了。”
被打得头晕脑胀的江昭容:“……”
江稚鱼很快收了手。
对江昭容这种人,身体上的疼痛往往比不上诛心来得好使。
要是打晕过去了,江昭容听不到诛心之言,那可就亏了!
那怯怯的小年轻看到这一幕简直是瞠目结舌。
脸涨得通红,身体都发起抖来。
江稚鱼预判了他:“容我提醒一句,我们都和他断了关系,他同意的,族谱都除了名。”
小年轻瞬间冷静了下来。
脸也不红了,身体也不抖了。
断关系了啊,那没事了。
众人:“……”
江昭容伸手擦去唇角流下的血。
皇帝面露厌恶。
正在此时,邢茂之也压着宋时微过来了,没了兜帽,宋时微脸上狰狞的疤痕暴露在众人面前,众人不禁都倒吸了口冷气。
【呀,江昭容下手够狠的啊。】
能听到心声的几人视线齐齐落她身上。
是江昭容下的手?他们还以为是萧晏礼呢。
来宫里的路上,宋时微从缝隙间瞧见那一地的尸体,就知道发生了何事,看着面露颓然的萧晏礼和鼻青脸肿的江昭容,宋时微心里没来由升起了几分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