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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热不住多看了两眼,见那摊位前立一幡,上书“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心想:“好大的口气。一个摆摊算命的居然自比起太史公来了。”心下嗤笑。算命摊子周围围着不少人,都是来求签问卜的,萧慎虽然重生以来对鬼神之事有所敬畏,却也没什么兴趣找人算命,更何况他也不清楚自己确切的生辰年岁想来算也不准。又见宋秋荻看着那算命摊子,一副好奇的样子,他不想扫她的兴便也默默立在一旁,并不着急离开。正打量间,那算命老者猛一抬头,看到萧宋二人,本来漠然的目光突然精光大盛,牢牢地盯住二人。“二位。”这老者突然起身。走到萧慎面前道。萧慎皱眉,心想这老头大概是看他们穿着不凡想骗点钱,这种江湖术士最会看人下菜碟,当下决定不理,拉着宋秋荻就要离开。“施主神识坏灭,本不属于尘世。”那老者向前大步迈出,跟上萧慎在他身旁轻声说道。萧慎心中大震,立即停住了脚步,艰难地转过身看着那老者,并未注意一旁宋秋荻也是神色剧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做梦中梦,悟身外身,施主业力太深,便难以解脱,身在尘世,神识浮于异世,无穷无尽,无止无尽,游离于人间世之外,直至神形具灭为止。”“本……在下并不信佛,你这些话留给信的人听罢。”话虽如此,但萧慎此时已是冷汗连连,心狂跳不止。那老者摇摇头,微微一笑道:“老朽有一言,若想渡大劫必先存诸己,去海内,方能神识归元,跳出轮回。”萧慎不答,心中惊惑交加,如天人交战,沉吟许久,问道:“你到底是何人?”老者笑道:“算命看相的闲翁罢了,施主若是不信便不信。”说完竟然回去收了摊位径直离去,再也不看萧慎二人。萧慎立在原地,宋秋荻过来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却也是沉默不语。她和萧慎一样,对刚才老者那番话所指何事心知肚明,不过她更在意最后那一句话。周围的喧嚣也冻结了一样,两人同时坠入某个无声寂静的世界,直到这安静被一声尖利的声音打破——“呦,这不是三爷吗?”萧慎听到这个声音瞬间从刚才老者那堆偈语中醒了过来,他自己是平时极力压着声音,生怕别人听出来他生理异常。可这侯玉是一点不在乎的样子,恨不得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缺斤少两的。萧慎和宋秋荻转身看去,只见侯玉搂着一个美艳异常的女子冲他打着招呼。他不禁暗暗皱皱眉,宫中传说这侯玉常将一些青楼女子娶回家,这怕就是一个。大晋律法虽不禁内臣狎妓纳妾,但这种事却也绝不光荣,身居高位者更是忌讳极深。“宋女官,也是好久不见了。”侯玉笑嘻嘻地对宋秋荻道,又一指那女子说道:“这位也是咱家的内人,白绣。”萧慎点点头,突然想到有传闻说侯玉十多房小妾中最宠爱一个叫白绣的,原来就是此女。白绣目不转睛地看着萧慎宋秋荻二人,最后视线停留在萧慎身上,忽然笑着说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东厂提督?奴家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没想到这么年轻俊俏。”大晋风气保守,礼教森严,有教', '')('分卷阅读35 (第2/2页)
养的女子多半不会如此直白的夸外男,更何况是萧慎这种东厂提督的身份。然而她不但不惧,反而对他品头论足起来,这也是极为少见了。她出身风尘,本就不守女德,再加之见多识广,对这些官宦并无敬畏。那侯玉更是个没心肝的,还跟着点头道:“三爷是万岁爷身边的大红人,能在万岁身边行走的长相都不能差,三爷那更是内官里数一数二的好相貌,和咱家比那是各有各的好。”眼珠子一转,歪着脑袋笑着问道:“依娘子之见,咱家和三爷谁更好看?”萧慎被弄得哭笑不得,刚想制止侯玉的无聊,就听那白绣一点面子不给的道:“虽说都是那个什么……可你这个不着四六的那点能和人家东厂提督比?”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萧慎瞧的有趣,也不在乎她话语里的粗鄙。侯玉笑笑,也不恼,突然看到萧慎手里拿着的兔儿爷,眼睛一亮,道:“没想到三爷也喜欢玩泥人,咱家知道一个摊子泥人捏得最好,我带你去。”说完也不管萧慎态度直接拉着他就往前走,他平日里少有见到萧慎的机会,在庙会上偶遇自是惊喜不已。白绣看着二人走远,笑盈盈地转向宋秋荻行了一礼:“奴家原是勾栏里唱玩意儿出身的,礼数不周还请jiejie不要见怪。”宋秋荻忙还礼,白绣笑意更甚,两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又说道:“奴家听侯玉说过jiejie和厂督是圣上赐婚,这有圣旨的可是不一样了。唉,都是跟着内官,萧厂督一表人才,那侯玉却是个不靠谱的。还是jiejie好福气。”宋秋荻有些尴尬地笑笑:“侯公公掌着御用监,也是个正四品,和萧大人是平级。”白绣叹了口气:“那又有什么用。他是个大字不识又玩心重的,不像萧厂督……”看着宋秋荻,眉眼带笑:“奴家以前在教坊的时候可从没见他来玩过。这男人不管行不行,想找个肯洁身自好的那是难于登天。”忽而又低笑,像是自言自语:“不过那侯玉虽然不靠谱,待奴家倒是还行,不是个全须全尾儿的,有个对自个儿好的人也不错,哪有事事完美呢。”又转向宋秋荻:“萧厂公肯定对jiejie很好。”宋秋荻礼貌一笑:“大人他……是个好人。”“我不是说这个……”只见那白绣突然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那事儿上他怎么样?侯玉可是烦人,可喜欢瞎折腾了,比那些老爷们儿都有兴致。”宋秋荻突然想到萧慎上辈子其实也挺喜欢折腾的,虽然他倒是没让她难受,可这例行公事哪有真正两情相悦来的快乐呢。这一世两人感情好了却相敬如宾起来,用了好大工夫才终于有所突破,可那人却仍然对裤腰带以下严防死守,从来只是尽心伺候她,让她心中遗憾不已。“原来那侯公公也……”她突然好奇起来,脱口问出,但马上就觉不妥,红着脸没往下说。白绣抓住了这个“也”字,登时眼睛亮了:“我就说嘛,他们这些男人呐,就算不行对那件事也都喜欢的紧,meimei我是见多了。”一副了然的样子,又说道:“要是碰上个温柔在意的,倒也可以尽兴。”宋秋荻自然知道她所指,心下可惜萧慎自己似乎是无法同享,这一可惜便不小心脱口而出:“却是不能阴阳相合,纵是快于心却终究未可尽善矣。”语气不无遗憾。白绣有些发愣,一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