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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想说,“怎么没睡在我们的卧室。”又觉得不妥,临时改口为,“你的卧室。”他极聪明,当然一下子明白她原本要表达的话。“我睡客房。”说完眼睛里似乎有一点笑意,笑她的口是心非。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受他影响,她现在想事情也变得更深思一些,不像前几年脱口而出,有和年龄不匹配的幼稚,不知人情世故的傻气,即便现在仍没有同龄人成熟,但年龄增长一岁,智慧也添加一分。以前和陈浩南住在大学城的公寓,她离开那里,陈浩南也搬离那里,这里的家也是,她走了,他就住客房。他的这种爱人方式,他的特别的心思,她总是在时间很久后,一点点的才体会到。她是第一次进这个健身的地方,她在眼前,陈浩南是从不放过任何和她亲近的机会,亲她时候,还没有碰到唇,他鼻子上的汗已经蹭到她脸蛋上,她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嫌弃。他似乎很高兴她这样的反应,更过分抱紧了她,直接用下巴把更多的汗水蹭到她的脸和脖子上,她躲不开也挣不脱,只能认命的由着他。午饭吃的太迟,已经不是正当时,闲来无事,家里难得肃静,做饭时,他在身后抱着她,他太享受这样的时刻,一分钟都不想她离开视线,冰箱里食物种类不少,但她能做的也不过是简单的几样家常,好在陈浩南从不挑食,做什么都捧场。午饭后她说想让爸爸来一起过年。他正在切橙子,准备榨汁,头也没抬的说,“你打电话”。其实上午她睡着时,他已经打过,医院里过年一如平常,没告诉她,让她亲自去问,是觉得一直自作主张的总是安排好一切,她未必会开心。电话打通了,爸爸拒绝来,说一切都好,让他们不要担忧。她放下电话,表情恹恹的,他看出来她不开心,问她。“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mama?是不是因为你不想,爸爸才不来。”陈浩南想,在她眼里,自己好像一直是个恶人。“昨天不是在医院见了吗,还担心?”,他擦干净手过来抱她。她没说话,在想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他,丹尼尔和爸爸都答应不说,但又怎么可能真的瞒得住陈浩南。他把她圈在怀里,手脚也不老实,她愣怔的片刻,他就已经从她睡衣没遮住的裸肩吻过去,顺着脖子,一直到耳后。“不是不想,我怕吓到你,胆量一直很小。”他的嘴巴就贴着耳垂,压低了声音,呼吸带着热气吹在皮肤上,她感觉皮肤连耳朵一片都烧起来。他用手指顺着那片皮肤,一直摸到她的下巴,像逗弄一只养着的宠物,轻轻的抓挠下巴和脖颈间柔软的那片rou。“昨天吓着了吧。”他问。她摇头。“你一直都怕她。”他说。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原来他都知。他以前从来不说,不代表他不知,她的许多事,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反复惦念斟酌,她全然不知的时候,他一个人想着许多,计划着许多,不能给她说,都埋在自己心底,时间久了,虽然心绪复杂无比,但渐渐养成了这样心思深沉,不动声色的性子。他摸了摸她的手,“不是不想来,他们也不喜欢分开过年。”弟弟的野心第73章第73章那天在医院,爸爸私下和她聊了一会,说出了一些担忧,陈浩南想问医生一些事,但那时候', '')('分卷阅读113 (第2/2页)
他已经算一个公众人物,并不方便直接面对医生。委托他爸爸问了关于他母亲的病情,他母亲四十多岁以前只是性格暴躁,情绪反复无常,最近几年,他的生父来认养他,他搬出家,发生了几件让他不悦的事,母子两人关系降至冰点。她的行为越来越乖戾,他从开始拒绝见她,到最后拒听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做法影响了她,让她发病。这成了他的心病,爸爸希望她开导陈浩南一点,又觉得陈浩南是那样好强的一个人,直接说,怕他更接受不了,只能对她说,浩南也不好过,让她以后多体谅他一点。最终决定把母亲送医后,陈浩南也查了资料,部分医学界有观点说精神分裂症很大一部分程度是遗传造成。那段时间他不是不害怕的,他并不怕自己有一天会像他母亲那样,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发病越来越频繁。他害怕自己克制不住会伤了陈琪。那种害怕和无力改变的绝望、无助,正好遇见她不开心,总盼望着逃离的时期,他想拼命抓住她,夜深人静,看见躺在身边的她,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那种不安全感和绝望弥漫整颗心。每次提醒自己好好爱她,珍惜她,要更克制,毕竟一步步走过来,并不容易。但结果却总是事与愿违,想好好的亲近,情人间,床第间,本来应该最甜美和温存,最后都变成他的失控和她的受伤。他在那次去乡下时曾细问过姥姥关于姥爷的一切事,毕竟姥姥虽然年岁已高,但头脑清醒,性格一直也温和,他的亲生父亲和祖父看起来身心健康,一切良好,如果真的是遗传,很大概率的可能,就在外祖父这一脉,他还没出生,他的姥爷就已死去。姥姥不知他的心事,谈及姥爷,只说他一直酗酒,脾气不好,没想到那天喝的太醉出了事,寥寥几句就概括了他的一生。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她背靠着他的胸口被他圈在怀里,她决定以后任何事都不再藏在心里,直面他,毕竟陈浩南就是一个习惯深藏的人,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就够了。她性格不外向,不代表她心事深沉,她喜欢有些事坦坦荡荡的问和说,正面积极的了解,但这么多年她和他的聊天都停留在非常简单的生活日常表面。她了解他吗?如果不了解,有没有主动尝试去了解他,如果想爱他,他最开心的,最痛苦的事是什么?这样想,很羞愧,自己不配做一个爱人,他洞悉她的一切心事,事无巨细的安排好她的生活,而她,除了简单的生活习惯,她对他的其他几乎不知,可能还不如他的朋友了解的多。“你是不是害怕?”她问。虽然说了要坦荡,她还是对接下来要谈及的话题感到非常紧张。“怕什么?”他放下那本诗集,她看的出来他完全没看进去,不过是对她喜欢的东西多探究一下而已,这已经成了他的本能。“怕mama的病,怕你也遗传了,有一天会,”她想不出合适的字眼,并不是怕刺伤他,而是该怎么准确表达呢?“怕你也会有病。”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改成面对她。他的脸色平静如许,眼神也是,那双眼睛专注的看着她,那里盈满了柔软的说不清的情绪。午饭前他已经洗过澡,她加热食物,想到昨天他爱吃牛排,又给他煎了一块更厚重的牛肋眼。家里现在只有两个人,他更是亦步亦趋,成了连体婴一样,她做饭,他也贴着她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