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位叶书记的能量是不是太大了些?想到这一点,宁安的一众gān部觉得背后嗖嗖的冒寒气,于长发尤其后悔自己的轻敌之举。
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因为周南已经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整个宁安的公安系统都被他雷厉风行的肃清了一遍。
等到于长发想要使人反击时,才懊恼的发现周南这员虎将已经将宁安公安牢牢地握在了自己手里。
做得不错。叶展云坐在沙发上,微笑道。
嗨,我这点手段可比不得书记您啊!周南大大咧咧道。说起在宁安雷厉风行的肃清手段,周南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是他知道叶展云绝不会想要听他讲述那些惊心动魄的过程,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叶展云哭笑不得道。
当然是夸您。周南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心说叶展云只是白面书生一个,但是为什么自己一见他就不自禁地俯首帖耳呢?难道自己一个公安局长的气势都压不过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生吗?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邪门,叶展云往那里一坐,哪怕是微笑着的,他也会从心里生出一丝敬畏,像是被驯服的野shograveu,叶书记指哪他就咬哪。
啊呸呸!周南暗暗呸了两声,哪有把自己比作畜生的!
周哥,喝茶。杨陆端了两杯茶出来,第一杯先放到了周南面前。
周南接过茶杯,先闻闻了香气:嗯,挺香的。
一会儿让杨陆给你包一斤回去。叶展云笑道。
算啦,我喝茶可喝不出什么好来,周南摇摇头,道:您要是有好酒就给我弄个一箱两箱的,茶叶我就不要了。
叶展云点了点头,道:喝酒也要适量,贪杯误事。
书记您放心,我知道分寸。周南正色道。
好,叶展云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转头对杨陆说道:储藏室里不是有上次从家里搬来的酒吗?你给周南搬两箱。
是大杨陆顿了顿,缓了口气说道:是叶大哥送的那两箱吗?
叶展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道:对,就是大哥给的酒。
周南坐在他们对面,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是他也没有多想,毕竟在苍南时杨陆就跟叶展云的关系好,现在背井离乡跟着叶展云在官场打拼,想来关系已经非常亲近了。
走,小杨兄弟,带我去看看叶书记都藏了什么好酒!周南的馋虫被勾了起来,搭着杨陆的肩膀就要往里走。
叶展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急慌慌的样子,心说这哪有一点威震宁安的新公安局长的样子。
周南收服宁安公安系统的事当然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但是他只要不违规不违法叶展云也不管他,因为他是信任周南才把他千里迢迢从腾州弄来的,要是收拾不了宁安这拨人,那要周南何用?
这样说是残忍了些,但是他和周南都是空降兵,只有两个人互相扶持才能在宁安站稳脚跟。换句话说,如果他在宁安打不开局面,那么他在周南心中的地位也会直线下降。因为周南也是舍了在腾州的前途来投奔他的。
叶展云看着面前的海lagraveng,一时间出了神。
叶书记?刘勇轻轻叫了一声,杨陆跟在他们身后,担心地望着叶展云。
哦,一时想事情想差了。叶展云笑了笑,道:这就是宁安港?
刘勇点了点头,尴尬道:规模是小了点。
叶展云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码头,心说岂止是小了一点,与繁荣的东海港相比,简直就是大厦与茅草屋的区别。
宁安下属的清县津县产煤,本可以通过宁安港外运的,但是因为到宁安港的路不好走,煤企们情愿用汽车火车将煤运出七百公里到鲁东港去装卸,只运费一项在煤企的开支中就占了大头。
现在,叶展云就站在这座没有什么人烟的宁安港上。要将通往港口的道路打通,还要将这座港口搞活不仅需要金钱,也需要时间。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宁安港的定位。是要做多元化的商港还是做只运输粮食或是煤炭的专业港?这个问题已经让叶展云的眉头紧皱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