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夏君集拍案爆喝。
将军府外,廷尉将军们也怒然抽刀。
数十名悍卒涌入府内,将黎元庭等人围上。
几乎在同时,营地内的众人也刀剑相顾。
气氛紧张,杀意弥漫。
夏君集面容扭曲,主簿寇宁也是色厉内荏。
“黎威尉,最好让你的人放下兵器,你知道军中械斗的后果吗?”
“本将一道奏疏,朝廷必会治你扰边重罪。”
“你我今日祸起萧墙,便是给晋国骑兵可乘之机。”
“到那个时候,大夏社稷难保,覆巢之下无完卵,你这威尉便是罪魁祸首。”
“此外,你区区千人,安敢与我抗衡?”
“陛下还要仰仗我等戍边呢。”
夏君集的威胁,简单直白。
即便将黎元庭斩杀在此,女皇陛下又能奈何得了他?
抵御晋国,得靠他们,而不是靠武德司。
这是经典的养寇自重。
让黎元庭想到一种可能。
夏君集肯定知道南营哗变,甚至他是一手导演的。
“当真不让?”
“多说无益。”
就在两拨人一触即发之时。
将军府外传来一声通禀。
“报——”
敖东城的城门校尉箭步而来。
他身后跟着一位风尘仆仆的南营将领,那人正是薛伯礼。
薛伯礼奉令运粮,也是为了传首九边。
他担忧武德司跟驻军酿出祸端,便快马加鞭往太守府赶来。
校尉跟夏君集以及寇宁汇报。
没等对方汇报完毕,薛伯礼便说道:“太守大人,主簿大人,黎威尉奉的正是皇令。”
“休要胡言乱语,手谕上是秦锋的印玺。”
“二位大人,秦锋已被陛下册封为武德使,兼掌印大监!”
“南营哗变,陛下高度重视,特许武德司前来查证缉凶。”
薛伯礼这一番言语,缓和了黎元庭的大半压力。
夏君集却听的难掩脸上的不耐烦。
敖东城的主簿寇宁更是置若罔闻:“薛伯礼,你是我敖东城的裨将,竟敢私自离营,去司隶觐见陛下?”
“出这么大的事,难不成你们还打算瞒下去吗?”
“纸里包不住火,为今之计,便是配合朝廷的查证。”
黎元庭为薛伯礼说话。
“威尉大人,请随末将前去南营。”薛伯礼不再耽搁。
“如此甚好,那便由将军带路。”黎元庭点了点头。
薛伯礼原本就是南营的将官,敖东城的军门路线了然于心。
有他牵线搭桥,夏君集跟寇宁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慢着!”
主簿寇宁愤然摆手。
“寇宁,你要抗命吗?”黎元庭怒道。
“黎威尉,今天没你什么事,本官要严惩薛伯礼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贼子。”
寇宁眼神阴戾,正打算命令士兵将薛伯礼拿下。
就在此时,敖东城的斥候队长踉踉跄跄的闯至府外。
“将军,城外有大军压境。”
“什么?是晋阳铁骑吗?”
“不,他们身披银甲,擒凤羽旗,现再敖东城外。”
“来了多少人?”
“不到三万,是……是朝廷的羽林卫!”
夏君集跟寇宁身形猛的一颤,冷汗已是跃然脸上。
如今调动大夏羽林卫的人,就便只有女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