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已经带着并肩王姜伯文不请自来。
你们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女帝心生咒怨。
这两位王公前来,指定没有好事。
看到两位王公进来。
姜沉鱼皱起了眉头。
没有王公大臣向皇帝拜礼的环节,永王姜伯符直接口出狂言。
“惑乱之召,祸星啊!”
“你是我们姜氏皇族的祸星!”
“祸星,先皇在世时,曾让钦天监看过天象,当年就说我大夏朝堂有萤火守星之厄,今日看来,那个厄运的寄生者就是你!”
永王双目通红,指着敖东城外的晋军大营方向,愤慨道:“眼下我们彻底失去了退路,你得罪了外面的虎狼之师,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有没有?”
“什么后果?朕御驾亲征,只能胜不能败,莫不是你被晋国军阵吓破了胆?”
“笑话,本王何惧之有?”
“既然永王不惧,那朕派你出城。”
姜沉鱼此言一出,永王顿时语结。
他真没有这份胆量。
他觉得,晋军无论撤还是攻。
敖东城的城防洞开,最终就是必然。
“不敢?那还是惧怕敌军!”姜沉鱼的声音响彻大堂。
永王面容滚烫,气急败坏道:“你……”
姜沉鱼面无表情,对秦锋说道:“武德使,稍后将两位王公送回去。”
秦锋狐疑道:“陛下是让我送他们回府吗?那我可能办不到!只是让我送他们去武德司喝茶,我能为陛下效劳。”
如此腹黑的言语,顿时让姜沉鱼也有些无语。
她倒是想这样做,却也没有秦锋那等胆魄。
就在姜沉鱼沉默期间,秦锋转头笑道:“请吧,两位王爷。”
“大胆,本王是皇族,更是大夏王朝的宗正,你还敢让本王去做阶下之囚?”
“非也。”秦锋摇头晃脑:“不是阶下囚,是武德司的宾客。”
“到了我武德司衙门,二位王宫依然是座上宾。”
秦锋冷笑着看了一眼永王跟并肩王,随后便朝着府门外招呼道:“王宗蒲!”
姜伯文已经知道王宗蒲选择站队了。
永王都叫不动王宗蒲,说明王宗蒲彻底的成为了帝党心腹。
若是被王宗蒲带到武德司禁足的话。
他们将会失去自由,到时候哪来闪转腾挪的空间跟时间去筹划篡权之事?
这不是姜伯文想要的生活。
他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女帝,急忙说道:“皇侄!我等血脉相连,何至于此啊?只不过你想要拘押我们?恐怕也不会遂愿。”
“陛下不妨到府门外看看,此番跟随陛下御驾亲征的朝中官员,都在府外,他们联名要呈递奏本。”
奏本?
是要逼宫吧?
女帝姜沉鱼心知肚明。
她以前不敢大刀阔斧的变革。
可如今秦锋在自己身侧,她也鼓起了胆色。
想要借机打压一下那帮酸酸甜甜又文绉绉的腐儒。
念及于此,姜沉鱼冷声喝道:“武德使。”
“臣在。”
“朕与你御赐宝剑,你且为朕拾掇拾掇驾前的障碍。”
言及于此,姜沉鱼已然抽出帝王佩剑,仍向秦锋。
秦锋接过帝剑,推开永王跟姜伯文,头也不回,便往府门外走出。
“大人……”
郭追担忧的提醒了一句。
他知道,女帝又给秦锋授权了。
那意味着秦锋又要大开杀戒,这敖东城又得人头滚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