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她的语气有些冷。
车内光线昏暗,看不清她泛红的耳尖,但时砚却看到了她微微闪烁的眼神,灵动而娇憨。
又害羞了。
时砚的嘴角往上牵了牵,怕她炸毛,也没逗她,转移了话题:“我姐和楚默应该认识。”
詹星鹭顿了顿,“看出来了。”
时砚弯唇,“那天问你楚默的事情,是我姐让问的。”
他顿了顿,又说:“我不想瞒你。”
詹星鹭偏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摆弄小机器人,语调很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路安静到康大门口。
詹星鹭回到宿舍时,已经九点多了,刚进门就被室友逼问她干什么去了。
她一边放东西一边轻描淡写的说:“过儿童节。”
关书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跟谁?我们系的还是外系的?”
“都不是。”詹星鹭的语气依然轻描淡写,“我朋友。”
莫浔探究重大案情似的眯了眯眼睛:“高薪聘请的那个青梅竹马小哥哥?”
詹星鹭没说话,默认了。
莫浔激动的把面膜一撕,“我就说嘛,他肯定喜欢你!”
詹星鹭稍顿,抬眼给了她一个“你在说什么屁屁话”的眼神。
崔迎也附和:“在这个充满童真又浪漫的日子把你约出去玩,不是喜欢是什么?”
詹星鹭轻扯了下嘴角,“你们大概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几人异口同声。
詹星鹭双臂交叉抱胸,一本正经的说:“国际公约和我国法律都界定儿童是指十八岁以下的任何人,我十七岁,过儿童节是天经地义,和什么浪漫什么喜欢的没有关系。”
莫浔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非也,就算你过儿童节是天经地义,但你想没想过,他为什么要给你过呢,他为你做这些总不是天经地义的吧。”
詹星鹭:“……”
是啊,他为什么呢?
詹星鹭和时砚一起长大,虽然经常看他不顺眼要怼几句,但彼此之间太熟悉了,她也知道他很让着她,但她从来也没往别的方面去联想过。
而且他做的很多事都很好解释,他是她爸的学生,他在她家长大,他把她当家人了。
詹星鹭默了片刻,思绪不由自主的想往某个方向去偏时,又被她给硬拉了回来。
她淡淡丢下句,“他可能是自己想出去玩了吧。”便转身去了洗手间。
室友:“……”
唉——本系学神是个傻子。
儿童节过后的第一周,时砚出发去了国外准备参加世界围棋锦标赛。
飞机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了,打开手机后,他习惯性的给詹星鹭发了条消息报备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