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筝拎着偌大的行李箱,在街上毫无头绪的走着。
爸爸妈妈说让她从哪来的就回哪里去,他们再也不想看见自己。匆匆收拾完了她的衣物,好像十七年生活的点点滴滴都通通都被打包在了这个33寸的行李箱与手中的银行卡里。
娇小的身躯与那都可以装具成年人尸体大的行李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个热心的大妈见她淋着雨,白嫩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这一看就是发烧了,不由分说的递给了她把雨伞,还要带她去看附近的诊所。
慕筝摇头拒绝了。
她握着手中被雨打的湿透,但勉强还可以看清字迹的纸条,终于鼓足勇气念出了上面的地址。
大妈们叽叽喳喳说,就在前面那根胡同里,你拐进去顺着路灯走,应该有你要找的那家。
她连忙道谢。
胡同里昏暗逼仄,仅有的叁盏路灯中的其中一盏还在忽闪个不停。强作镇定的敲响了那家的门后却始终无人回应。
或许是太晚了,她这么想。
慕筝倚靠在大门上,抱臂圈住自己。
好冷,她好想回家。
但是回不去了......眼前才是自己的家。
她头晕眼花的想着,倚靠着的房门却猝不及防的打开了,房内没有开灯,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来不及躲开,慕筝的身子沉沉的依靠在那人的身上,她似乎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但头痛欲裂已让她无暇思考。
“请问......这里是詹家吗?”慕筝气若游丝的发问。
回答她的是一声沉稳中带着青涩的少年音:“是。”
那就是这里没错了,这个少年也一定是她哥哥了。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想努力看清他的模样,最终却无力的又靠回了他的身上。
昏过去前,慕筝喃喃的唤了声哥哥。
少年抱住她浑身滚烫的躯体,喉结难耐的上下滚动。
身后缓缓走来的老奶奶好奇的打量着他怀中的女孩,懵懵懂懂的问:“小晏,这是谁啊?”
“您未来孙媳妇。”
少年拂开她湿透的额发,微凉的手背探上她的额间,最后紧皱起了眉头
她怎么会烧的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