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乖乖闭上眼:“说什么……”末尾的语气词还没出来,杨谦南已经沾了上去。
伤口上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咬。温凛痛得揪他胳膊:“杨谦南——!”
“好了好了,长痛不如短痛。”他温声安抚着,几下抹完,抬头发现温凛还听话地闭着眼睛。
她眉头全皱到一块儿,紧张道:“好了吗?”
杨谦南说:“没好。”
他静静端详着她,白皙的脸,紧抿的红唇,鼻尖上一颗颤颤巍巍的咖啡色小痣。
温凛别着脸,说:“还没好吗?你怎么不涂。”
杨谦南按着她的小腿,俯身轻轻衔住她的唇——
“没好……”
他很少吻得这样深入,唇瓣,舌尖,悉心品啜。
房间里弥漫着碘酒刺激的乙醇味,可她的唇息是香的,温和动人。
是他先乱了呼吸。
手掌不由自主地上移,擦到了伤口边缘。温凛痛得惊呼一声,把他猛地推开。她两腿戒备地收拢在怀,手只敢扶在外围,小心翼翼地给自己舒缓疼痛。
“你当心一点啊,真的很痛。”温凛怨怪。
杨谦南百口莫辩。这回真不是故意的,他手想伸过去帮她揉揉,她看起来也不太愿意放他触碰,防他像防个刑事罪犯。他僵硬地收回手,起来去倒水。
一口凉水入腹。胸口堵着口气似的,莫名憋屈。
他们幕天席地玩了一个假期。五一过去,温凛回到学校,宿舍都没着,直接去赶牌局,这回约在应朝禹家。
杨谦南一边开车,云清风淡般嘲弄:“你还打上瘾了?”
温凛:“今天琅琅最后一次休息日,应朝禹都把她接过去了。这小丫头我不放心,得去看着。”
“哦。”他面色冷淡。
开到物业门口,他把她放下,让她自己走进去。
温凛疑惑道:“你不进去看看吗?”
杨谦南放低座椅,拧一瓶矿泉水喝,“不去。”
“那我走了。”温凛敲敲刚锁上的副驾驶门,“你把门打开。”
杨谦南弹开保险。
温凛跪进去,在副驾驶座上膝行到他身畔,撩开头发,亲了下他脸颊。
杨谦南转过去,她正嘶地一声捂膝盖,低头自言自语:“疼死了……”
接着,退出了车头。
“走啦!”温凛回头甩甩包,在夜色里,白衣红裙,轻轻曳动。
他看着她,笑了笑。
应朝禹家的是一层一户的格局,没卡刷不上去。
绪康白穿了双拖鞋就下来,帮她刷卡。
温凛一身正装,和居家穿着的绪康白同乘一部电梯,不说话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