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年末滞留京城的日子很珍贵,她不想虚耗光阴。
入了夜,温凛往手机里下了个博`彩软件,坐去杨谦南腿上,装得兴致勃勃:“你看这几项,什么叫串子呀?我压这几条,是要全部都中才算赢的吗?”
温凛有个特点,就是不爱问事儿。但凡是能靠搜索网站搜集到的信息,她一概不会东捱西问。杨谦南正在看报告,随手帮她指点了几句,结果发现她今晚智商奇低,每个小细节都要他一五一十说给她听,渐渐地也有些知味。
他的手本来平放在她腿上,手背蹭着滑腻,了然地笑:“天这么冷,晚上睡觉还穿裙子?”
温凛还假模假样缩了缩,说:“屋里有暖气,又不冷。”
杨谦南顺着她光滑的大腿摸下去,小姑娘刚洗完澡,擦了身体乳,淡淡的温香。温凛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立刻跳下地。杨谦南把人压去书桌上,双唇紧贴在她耳畔,满心满眼的下流:“小东西想我了?”
温凛想翻个身,被他牢牢从身后抵着,淡淡地笑她:“装得这么一本正经。”杨谦南把她的裙摆推上去,双手度量着她的细腰。
二十来岁,身体的每一寸都是美妙的,她渐渐褪去了少女体态,线条流畅的纤腰,洁白无瑕的背,像一只形状婀娜的白瓷瓶。杨谦南屈起食指,指背从她脊椎的第一节缓缓滑下去,轻轻陷进她的腰窝。
他的心仿佛也在这里陷落。
杨谦南俯身吻她的侧颈,哑声唤她:“凛凛。”
“嗯?”
热沉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肩头,“我们搬出去吧。”
她簌簌发颤:“……搬去哪?”
“搬远点。上次复查,不是说你的脖子好得差不多了么?”他的唇流连到她耳际,“找栋像样点的房子,搬过去。就你和我。”
温凛怔忪地睁开眼睛,眼底浮上一片清明。
溺在情`欲中的人说话也含糊不清。可她还是听懂了。
他想给他们俩一个能被称作“家”的地方。
*
杨谦南很有行动力,年后温凛回到京城,他就约了中介详谈。
二月和风到碧城,温凛航班延误,姗姗来迟。
杨谦南把她从机场接到一间戏楼。
帘子里已经坐了一个人,梳油头,西装笔挺,但胸前有个方形标识,上面写了某某房地产公司。对方已经等候良久,桌上一杯水喝到见底,一见到杨谦南就起身,客客气气请服务员再备一壶茶水。
杨谦南要挑房子,主导权自然在他手上。温凛觉得这事没她照谈,甘心在旁当个陪衬。
他们约见的这个戏楼仿旧,只供应阳春面和几样御品糕点。二楼偏座听不清词,温凛混着一耳朵咿咿呀呀的越腔,点一堆瓜子点心填肚子。点心吃到一半,多日未见的傅筹风尘仆仆地赶来,给杨谦南当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