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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两人对视了片刻。她的眼神无波,甚至有点冷酷,抽烟动作娴熟且风情,江仲霖差点以为自己不认识眼前人。赵和接收他的出神,率先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江总,我想请半天假。”犹犹豫豫消化眼中新认知,江仲霖发现自己竟只能这么说:“你可以多休息两天。”“谢谢。”赵和轻拍自己的大腿,拍走落在裙上的烟灰,对着地板嗤笑道:“不是什么大事。”眼神一点,都没分给他。江仲霖心底生出一股说不清的怒意,像是被拒的不甘,又像是对她答复的不满。“赵和,你无需如此。”他突然冷下嗓音,“你想和我谈条件,就应该知道逾期不候这四个字。”“您想补偿我还是想封口?江总,您放心。我不会在楚楚或者任何人面前暴露的,您大可不必如此。”她轻笑了一声,起身踩在自己的鞋上。鞋面上的碎水晶扎脚,她感受到了刺痛,也得到了想要的清醒。酒红色的指甲油在夜里变成了哥特式的邪恶,她的嗤笑继续,“何况,我很享受。”尾音和眉眼一同转向他,江仲霖老脸一红。自动过滤掉她的调戏,忘却了她的呛声。他嗫嚅着:“我,我想补偿你。”不知是愧对亡妻,还是愧对作为亡妻学妹,以及他秘书的她。“OK,既然如此我希望工资能在原基础上上调,至于多少,您定就行。”赵和知道江仲霖一定会在这上面给她优待,用来弥补自己毁了她清白的愧疚。他是实力派,表面上是一丝不苟不近人情的上司,其实不过是一个内心深处脆弱而又善良的男人罢了。“好。”声音落下,交易完成。屋子里再次回归寂静,两人无声也无意再继续交流。江仲霖抬手摸了一把脸,埋头坐在床边。当赵和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的他这么说:“赵和,对不起。”赵和没接话,手放在门把上怔了几秒后才背对着他,无声的笑着:“我知道了。”所有的心酸难过,都是在那个男人看不到的时候才涌动。她能把对这个男人的爱都藏在心里,她就能把自己所有的苦涩全都嚼碎。可她也明白,即使不停地仰头不停地抹泪,还是会有一滴滴水氲,落到鞋面后又慢慢消失。“这么贵的鞋不能碰水啊!蠢货,你别哭了!”嘴里低声咒骂,手指也掐上了自己的腿。赵和试图收回没有人想要的不甘。抽泣终于在疼痛里被淹没,她扔掉纸巾,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天已微亮,街边的摊主,锻炼的大爷大妈也都陆续出现。右手边有对夫妻在卖煎饼果子,打蛋摊糊配合的很默契。他人和睦的模样,惹得她羡慕。心痛一丝丝又在蔓延,而她却像是自虐一般上前点了一份早餐。“和和,早餐在桌上,你记得监督mama吃。”“和和,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你要照顾mama呀。”“和和,你看爸爸做的饭好吃还是mama做的好吃呢?”“和和,对不起。mama对不起,可mama真的没有办法了······和和,不要怪mama。”············摊主夫妻的忙活,带来的竟是这些回忆。场景一轮轮切换,赵和才想起,原来自己也曾拥有爱。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顿时没了食欲。她转身将早餐放到了流浪汉的身边。曾经,', '')('分卷阅读3 (第2/2页)
她也害怕用词的不妥,可是“homeless”又从何说起。心中有爱,四海为家。他们获得的温暖,也许,都比她多。“对不起”很多时候都有用,警察也需要存在。可是“对不起”的用法到底是什么?十六年前,她在村口车站,拉着乞求陈雨柔不要走。不要离开她,不要离开赵国安,不要离开这个家。可是陈雨柔,没有施舍任何怜悯,生生挣脱了她的怀抱,抹杀了她的哀求。暴雨之下,没有温柔。她就这样,独自迎着凛冽长大。如今江仲霖也道歉了,在她没要求的情况下。她多想告诉江仲霖:你对我没恩,我对你有爱。该说道歉的人,是我。可她没有。多可笑。她是小偷,也是胆小鬼。一路瞎想,很快到了家。卸完妆洗完澡,正准备倒头大睡的时候,铃声忽然大作。蹙着眉拿起手机,来电显示瞬间让她没了脾气。“楚楚。”她接起电话。“和和姐……”电话里的江绥在哭,抽泣声断断续续,赵和心里一惊,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楚楚,怎么了,你别哭慢慢说。”“我,我流血了……”江绥在她的安抚下慢慢冷静,半晌问道:“和和姐,你能过来一趟吗?”赵和在抓了一件卫衣套在睡衣外,鞋也没来得及换,和她一起到江家的还有她家里所有的卫生用品。江绥裹着浴巾在等她,看到她铺在盥洗台上的所有东西,不由一惊:“和和姐……这……”也太多了吧?赵和左手叉腰右手扶额,暗叹关心则乱,“你是初潮,应该用不了太多。想要卫生巾还是棉条?”“棉条是什么?”她见过mama往内裤上贴卫生巾,也在学校里学过怎样使用,只是没听过棉条。“棉条是个很方便舒服的东西,适合夏天。不过,慢慢来吧。”赵和想了想,无论是使用方法还是棉条需要更换的频率,都不太适合还很小孩心性的江绥。“噢,好。”卫生巾交给江绥后,赵和便下了楼。热水什么的,她需要准备好,让小姑娘缓缓。从来不曾这样照顾自己,也许是觉得太忙太矫情,又或者怎么样都好。有太多事情她不会为自己做,而江绥不行。这个女孩是江仲霖在这个世上最宝贝的一个人,也是方敏玉死前最放心不下的人。这对阴阳相隔的夫妻,都对她有恩,也对她有期待,希望她能帮忙照顾孩子。她自欺不是好人,可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更别说,江绥是个讨人喜爱的孩子。胡思乱想间,热水滋滋作响。她拿出杯子,准备倒出来。“赵和?”身后传来声音,赵和原以为这个时候他还在公司,不然江绥也不会大老远把她叫来,可没想到他竟在家。“嘶——”因他的突然出现,她一分神,guntang的热水溅了一点在手上。“快过来。”江仲霖睡袍还披在身上,看起来是下楼喝水却没想到见到了她。他握着她的手,打开水龙头让凉水冲走热气。“江总,我自己来就行了。”赵和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说:“不麻烦您了。”疏离,这个女人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江仲霖的手还在池子里,忘了收回,只怔怔地看她拒绝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