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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明灿实在太可靠了,她不再说话,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明灿感觉到裴素棉的依赖,心头暖暖的,脚下提气,带着裴素棉往西南角跑去。迪化城义庄不仅停尸,也是衙门仵作验尸的地方,平日里除了衙门办差,几乎很少有人进出,现在已经敲过了二更鼓,义庄门外挂了两个白色的灯笼,被风刮得来回乱晃,更显的阴森诡异。白日里还有老头儿看门,天黑以后老头锁上大门,义庄里就再没有喘气的活物。明灿在义庄门口把裴素棉放下,两个人看着阴森的大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裴素棉抓紧了明灿的手,她好害怕啊。祁大夫义庄的院落非常简单,仿二进的院子,一进正房是官差办公的地方,档案存放在东侧的房子里,西边是接待用的厅堂,停尸房在正房的后面,二进院子的位置,但是只有一座非常大的房子,里面被屏风隔成大小不一的几个空间。走进一进院子,裴素棉更加害怕,身子都要贴上明灿的胳膊,牙齿咯咯打颤,明灿看着身侧的人形挂件,虽然很受用,但是看她这副样子实在不忍心。“你要是太害怕就先送你回去,我进去翻档案,有了结果立刻告诉你。”“不、不要,两个人查,比较快。”裴素棉也想表现的勇敢些,但是官差大哥把这个地方布置得太有气氛了,门口两盏惨白的灯笼,还有破洞,跳墙进来的时候,墙边全是枯草烂叶子,她差点滑倒,院子里青石铺地,但是缝隙里长着野草,一丛一丛非常壮硕。“走吧,档案应该在东边的房子里。”明灿拖着裴素棉往东边走去。“为什么啊?”“北边和西边的门虽然关着,但是窗户并没有关严,说明平时经常有人在里面走动,东边的窗户都闭得很紧,义庄里的档案和衙门不一样,很少需要经常查看,有时候几年都不会有人去查看,大部分情况都是把新的文书放进去而已。”明灿推开东边房子的门,屋外的月光照射进去,屋子里摆满了书柜,一排连着一排,书柜上分门别类放好了各种文书。“为什么这里的房子都这么大?”看见只有书柜和文档,裴素棉终于不那么害怕了。房子比平时衙门办公的房子大一倍有余,中间没有隔断,只是隔几步摆放了一个铜制小水缸,里面装满了水,想是怕起火用来防患辟火用的。“因为义庄建造的时候,没有分配每座房子的用途,停尸房的房间不能太小,否则尸气发散不出去,仵作会中毒。”裴素棉后悔自己多嘴,那么好奇做什么,本来已经忘了那些事,现在又在脑子里盘旋不去:“不用解释那么详细,赶快找文档吧。”明灿从怀里拿出一颗发光的小石头,塞在裴素棉手里:“这里不能用火折子,你用这个照亮。”“这是夜明珠吗?”裴素棉新奇地看着小石头,发着橙红色的暖光。“是我从城西一个铺子里买的萤石,没有夜明珠那么名贵,而且晚上用完以后,白天需要晒日光才行,老板不识货,花了一份钱,给了我好几块。”明灿又掏出四五块来,每块石头发的光都不同,还有蓝色、绿色和黄色的光。裴素棉新奇地把玩了一会儿就还给了明灿,拿起之前红色的那块萤石:“先找资料,从哪儿开始呢?”<', '')('分卷阅读45 (第2/2页)
/br>明灿拿起一块蓝色的萤石,扫视了一下书柜:“我从十三年前他们刚到迪化城的时候找起,你从今年的文档往前找,从两边向中间推。”裴素棉点点头,两人分头翻检档案。外面传来三更鼓响的时候,裴素棉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抬头看向明灿,明灿还在低头翻看手中文档,裴素棉不想去打扰他,深吸口气,正想继续翻看,突然义庄的大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明灿眼疾手快,快速关上房间的屋门,把二人手里的萤石揣进怀里,捂住裴素棉的嘴,低身伏在窗户下面。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裴素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明灿搂着蹲在了窗边。“怎么回事?”裴素棉扒开明灿的手,用嘴型问道。“有人来了。”明灿也用嘴型回答,然后从窗缝向外看去。一队衙役举着火把,把院子照得非常明亮,衙役中间是一辆手推车,车板宽大,上面摆了高高一摞的物品,用一个布单子罩着,在衙役后面,走进来一个澜衫方巾的中年男人,身上背着一个药箱。“祁大夫?!”裴素棉差点惊呼出声,她知道祁大夫经常往返于两座城池之间,但是现在夜半三更鬼影绰绰的义庄里,祁大夫出现在了衙役的队伍中,裴素棉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怕一个不小心发出声响。而明灿此时想的却是,祁大夫与裴青失踪有没有关系,手推车上的物体他怀疑是尸体,一个大夫如果做了仵作的事,原因是什么呢?衙役把手推车停在院子中间,一个衙役过来揭下盖布,下面赫然摆着七八具尸体,看衣着服饰都是女子,裴素棉一阵反胃,把脸埋进明灿肩膀里不敢再看,她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惊动了外面的人,努力压住反胃的感觉,心跳却缓不下来,额头上的血管突突跳着疼。明灿慢慢轻抚她的后背,眼睛却盯着院子里的情况不放。衙役把车上的女尸抬下来,摆放在地上,领头人对着祁大夫说:“祁大夫,马车给您留在了门口,你办完了以后就回去休息,这里天亮之后会有仵作来收拾,下官先带人告退了。”祁大夫点点头,把药箱放在女尸旁边的地上,打开药箱,一件一件往外取工具。衙役不敢耽误,放下手推车退了出去,大门也从外面关上了,失去了火把的照射,祁大夫借着月光从药箱里拿出蜡烛和烛台,在蜡烛的照射下,祁大夫的脸也带上了几分暖色。一排银针,一个铜碗,祁大夫在碗里倒进了十多种粉末,混合以后,用银针挑起一小撮放在蜡烛上烧,烧过的粉末变了颜色,随后祁大夫把粉末放在女尸的人中上,人死没有呼吸,粉末放在那里没有动静,但是明灿觉得一定会有让他惊讶的事情发生。过了一会儿,粉末突然被微弱的细流吹散,如同死人复生恢复了呼吸一样,微弱的细流越来越强,明灿双眼爆睁,他看见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情况。不是死人复生,而是从死人的鼻孔里,头尾相衔地爬出了七条虫子,虫子通体漆黑,光滑油亮,似是裸虫,却尾部生有一个勾子,前一个虫子的勾子,勾住后一个虫子的前端。此后不必再受人胁迫饶是明灿胆子极大,也不禁又惊讶又恶心,全身往外冒寒气。虫子爬出来以后,祁大夫把早已攥在手里的竹筒伸到头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