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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念你父亲。既然决定要回乡,咱们三人就同路吧,我明日去将军府与八海将军请辞,之后收拾物品,准备车辆和用品,咱们就定在半个月之后,九月二十七日上路。”“八海将军会同意您请辞回乡吗?”裴素棉觉得八海将军如此看重吴骞,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下来。“回乡探望亲人,是人之常情,将军怎么会不通人情呢?”吴骞笑着回答。不是赦免回乡,不是重归故里,而是探望亲人,明灿看向吴骞,目光含着探寻与疑问。吴骞对着明灿微微一笑,说到:“不用担心。”二人眼神对视不过是片刻的事情,随即心照不宣地都挪开了视线。“这半个月里,你们也做好上路的准备。祁修在迪化城里多数时间住在城主府,偶尔会到裴府小住,我昨日听说他已经进了城,但是并没有去城主府,想必又到了裴竹逸引蛊的时候了。”“引蛊是什么?”“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蛊虫种到了养蛊人的身上,会经过一段时间的生长,等到蛊虫成熟就要从养蛊人身上取出来,取出来的蛊虫再交配繁殖,用在别人的身上。每隔一段时间,祁修就会从宁安城过来为裴竹逸引蛊。”“这么说来,祁大夫现在应该就在裴府里了?”明灿没有把在义庄看到的事情告诉吴骞,吴骞虽然与裴青和祁修认识多年,又常伴在八海将军身边,但是他并没有参与到事情当中去,很多真相他也不知情,告诉他太多反而会把他拉下水,承了相伴回乡的情已经足够了。“九月二十七日辰时正出发。”裴素棉点了点头,她没有意见,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能够找到裴青的下落,她就带回乡去,如果老天不保佑她,那么她也就不再强求。从书房里出来,两人往住的小院走,那个小院的正房归裴素棉了,明灿搬到了东厢房。裴素棉从出了书房就沉默不语,知道祁大夫在裴府,她并不想让明灿去涉险,但是自己去裴府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明灿肯定不会同意。走回小院,佣人们在厨房烧好热水以后就回去睡觉了,裴素棉跟在明灿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襟,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好了,别发愁了。”明灿看裴素棉一副担忧的样子,自己心里其实没有很担心,祁修虽然在裴府,但是以裴竹逸的武功,他有把握能够脱身,他只要进去和祁大夫说几句话,又不是要把人带出来,就算他想带,祁大夫可未必会跟他走。这段时间裴素棉最好还是躲在吴府不要露面,虽然吴府看起来简陋又没有护卫,但是吴骞说裴竹逸不敢闯进来,明灿猜吴骞手里握有将军府的机密,是八海将军的心腹,如果裴竹逸对吴骞下手,就是直接挑衅八海将军的权威,而八海将军这么多年放任两人逐渐对立,也有可能利用吴骞和裴竹逸维持着他势力的平衡。以半个月为限“我只要找到祁大夫,问他几个问题,不会被裴竹逸发现的,即便发现了我,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所以你不要担心。”明灿把他的计划讲给裴素棉。“可是我的心一直很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要去,不要追寻真相,那是我承受不住的。”裴素棉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放弃比较好,是不是?”裴素棉的神态仓惶茫然,眼神空洞,表情', '')('分卷阅读56 (第2/2页)
像个迷雾中看不见方向的人,明灿有点不忍心,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果现在我们待在吴府不出门,等到二十七日,与吴先生一同顺利走出宁安域回到家乡,在你未来几十年的人生里,你会不会有那么一刻,想起这里,想起你的父母兄姐?”“会,”裴素棉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回答:“我可能会很多的时候都在回想这里,想我是不是太怯懦,太不勇敢,轻易就放弃了。”裴素棉很了解自己的性格,执拗、不会变通、爱钻牛角尖,现在就逃离,未来的日子她一定走不出自我谴责的心魔。“那就不要犹豫,以半个月为限,无论是否能够查明真相,到了二十七日我们都离开这里,如果天意要让你不搅进这趟浑水里,你就在以后的年月里将这事放下,专心过自己的日子,我们只求尽力不求结果。”裴素棉承认明灿的话非常有道理,在这半个月里,他们竭尽能力去做,而结果,端看老天爷是不是成全。“好。”第二日,吴骞去将军府求见了八海将军,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最后他向八海将军言明,想回家乡去探望亲人和旧友。八海将军听完以后沉吟半晌,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吴先生的挚友如此诚心,只为了能让先生得回清名,先生回去亲自答谢,自然是应该的,我也不能阻拦,只是从这里回到先生的家乡,不止千里,路上艰难险阻必定不少,我让我的亲兵护送先生回去,可好?”吴骞没想到八海将军这么轻易都答应放他走,但是亲兵护送的意思,到底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还是有别的目的呢?吴骞不及细想,躬身答道:“将军厚爱,下官愧不敢当,将军的亲兵当然要以将军的安全为先,万万不能因下官之故出现纰漏,下官打算请一队镖局,沿途护送回乡,想来我身上也不带金银辎重,即便有拦路打劫的人,也是看不上的。”实际上这么多年来,八海将军给吴骞的赏赐不少,如果真的将吴府家当全部打包运走,十辆大车都装不下,吴骞以下官自称,又故意告诉八海将军,他不打算搬家,吴府的东西原封不动,他只是回去探亲访友,言下之意就是他以后还是会回到迪化城来的。这些年来,吴骞倍受八海将军的重视,军中要事和他的私人事物,大部分都由吴骞主理,阴私的事情他也经手不少,知道太多私密的幕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他虽然对明灿二人说得轻松,但是心里却没有把握,只能在言语间暗暗表忠心。八海将军看起来是个粗人,其实粗中有细,心思谋略不同于普通的武夫,不然也不会有能力与皇权抗衡。听吴骞说所带的物资不多,还有镖局护送,八海将军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就让吴骞回去了。吴骞从将军府出来,后背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不知道今日的说辞八海将军是否相信,但是他知道,无论他是否离开宁安域,如果说了做了不应该说不应该做的事情,或者他流露出不再回来的态度,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护送吴骞回到吴府的亲兵队长,在门口对着吴骞行了一礼:“就送吴先生到这里了,我们得回去向将军复命,将军说,希望有一天能再与先生品茗手谈一番。”“劳烦转告将军,此日必然不远。”看着亲兵消失在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