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无线电进行短暂沟通之后，两架直升机开始按照双机协同的圆形搜索模式，同步使用吊放声呐进行搜潜作业。
虽然一般来说，潜艇在舰机协作的反潜模式面前没什么反抗能力，但90年代的日本海自在技术水平上超过华夏海军实在太多，打个平手似乎也……
果然，法军直升机上的声呐操作员很快迷失了最初的目标。
“看看这些华夏人，虽然他们的海军装备不算先进，但演习内容竟然如此逼真……”
除了上浮认输以外几乎没有别的办法。
实际上，这些数据他之前就听航空部门的人说起来过。
既不能过度干涉舰长作为专业人员的指挥调度，也不能过于粗暴地干涉，影响到舰长在舰上指战员心中的权威性。
与此同时，大约20海里外的水面之下。
应该说，早川洋二的计划在纸面上没什么问题。
很快，法方声呐操作员就发现了水下大约60米深度有一个正在加速的目标。
罗章明做了个深呼吸：
“根据之前航空部门给出的经验，新型直升机在两雷加吊放声呐的标准挂载下，不会对手册上的基础飞行性能产生影响，也可以保证在50海里的作战半径下，完成一个标准的搜潜-攻潜流程。”
根据声呐分析出的结果，声源位置应该还在大约15海里之外。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刚才恢复了镇定的指挥舱又重新紧张起来。
而且，蓄电池的电量，也已经不太乐观了。
“启动蓄电池，保持4节航速。”
应该是一颗操雷。
100米的水下，这场面绝对如同恐怖故事一般。
后者完全不明就里，仍然以为这是正常演习内容的一部分，自然是依言照做。
虽然没有数据链，但两国飞行员仍然可以通过最基础的无线电，用别扭的英语交流。
相比于老式的，只能由声呐操作员耳朵来发现和分析目标的声呐来说，最新的数字化声呐可以像雷达那样，更加直观地展示水声设备捕捉到的环境数据。
艇上的大副林原健次郎三等海佐在不远处汇报道。
飞行甲板上，在刚才第一架直升机起飞之后，为了以防万一，第二架9696号机就已经开始进行起飞准备。
“那艇长，我们是准备坐底，还是……”
不过，现在，早川艇长实际上并不需要这套先进的设备，因为哪怕只靠耳朵，都能听到主动声呐发出的声波敲击在潜艇外壳上面的声音。
这下，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了：
“快，用最大航速前进！”
尽管如此，在刚刚那个声音响起来的一瞬间，冬潮号的指挥舱里面，就已经有心理素质不好的人直接晕过去了。
不过这个决定，做的有些太晚了……
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海自的脑袋上。
早川仍然想要再用最后一点蓄电池的电量挣扎一下。
鱼雷撞击，但并没有爆炸。
但体积巨大的核潜艇在水深相对较浅的东海很难施展开来。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来都来了，军人的尊严和脸面让他们必须跟这个“假想敌”战斗到底。
随着他的指令下达，一艘固定在冬潮号围壳后面的小型无人潜航器脱离了母艇，随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于是按照技术手册的标准，选择了多挂一枚实弹，以应对各种可能的突发局面。
冬潮号的蓄电池可以支持潜艇以22节的水下航速航行超过一个小时，得益于优秀的外形设计和低噪螺旋桨，在使用蓄电池的情况下，这艘潜艇可以保证极高的安静性。
“友机位置正在本舰前进方向，距离20海里，需要你机迅速前往支援。”
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这实际上是来自第七舰队的指令。
面对海军副司令的问题，以及不明身份外军潜艇给予的压力，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水面之上，首先返航补充消耗的法军AS565直升机重新来到了任务区域。
主被动声呐浮标阵列虽然精度和灵敏度不足，但得益于一次就扔出去好多个，因此搜索效率远超吊放声呐。
“等那两架直升机交接任务的时候，我们先把艇艏方向调转90°，再等到第二架直升机回去，他们就会出现一个搜潜的空窗期，我们到那个时候全速离开即可。”
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随着对方搜索范围的延伸，被发现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
早川不敢保证，如果自己坚持不上浮，那么下一次丢下来的，会不会是一发实弹。
而在水下的冬潮号上，刚刚听到有前后总计8个东西入水的时候，早川洋二艇长就知道事情要糟。
冬潮号表面敷设了相当先进的消声瓦，在这个距离上，一般直升机用的吊放声呐并不足以准确探测到这艘正处在静默状态下的潜艇。
在吸引声呐注意力的同时，也能够对母艇本身产生一定的遮蔽效应。
“是！”
更加让冬潮号上艇员们振奋的是，早川对于时机的把控非常准确。
……
“看来冷战结束之后，我们的海军实在太放松了，很多演习都只是走走过场……”
对于潜艇军官来说，这种声音几乎接近丧钟。
实际上，9696号机已经探测到了大约8-10海里以外的目标存在，但始终没能难确定方向。
接下来，就只要等到第二架直升机的燃料耗尽，出现下一个时间窗口了。
“柴油机水面目标应该是那艘法国海军的驱逐舰。”
几分钟后，直升机腾空而起，飞速向两艘军舰航行的方向飞去。
但过去华夏海军的装备，实际性能相比纸面总要打些折扣。
“另外，大约55海里外，还有一艘声音更大的水下目标，就像一列火车，不过速度不快，短时间内对我们应该没有威胁。”
但10海里，实在是有点太近了。
“真是一群疯子……”
早川整个人颓然坐在指挥台前：
“上浮，马上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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