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抢了日本人的生意
吴懿范听对方这意思，好像是对这批货的来源有点怀疑了。
当然，他自信绝对不是自己的演技存在问题。
这次回东欧之前，作为整个计划的核心执行人员之一，常浩南也挑了一些能说的部分告知了吴懿范，所以后者也知道自己这次运的东西其实是华夏生产的雷达元器件。
由此也不难推测，恐怕还是这批货的某些细节出了纰漏。
毕竟，像是包装、标识和说明之类的表面地方可以拿俄语伪装，但生产工艺这种东西是没法改变的。
尼古拉又是长期接触苏俄制装备的专业人员，看出些许猫腻也很正常。
不过，吴懿范同样知道，俄国人其实早就已经跟巴尔干那边没什么关系了，否则也不会找到他们这帮搞走私的来运货。
“扎木苏，你去哪？”
原本这种情状态要一直持续到大约2010年，华夏逐渐取代日本，跟韩国成为新的造船双雄。
眼下这功夫，商用通讯卫星基本都是美国人的，所以自然不可能直接跟身在国内的常浩南通话——就算俩人用密语交谈，但很多时候“打电话”这个行为本身就可以说明很多事情。
所以他是先用电话联系二毛境内的合伙人，再由后者与华夏方面取得联系。
当然，具体到1999年，日本还是占据一些优势的。
“我得把消息报回去，货物能成功进罗马尼亚，基本就相当于走完九成了……”
这么多年过去，工艺发生变化也说得过去。
所以，当那批货已经成功运抵罗马尼亚的消息辗转传到常浩南手里的时候，已经是华夏时间的第二天一早了。
“只要你们能给来犯之敌造成一些标志性的损失，未必就没有破局的办法……”
旁边正准备离开货舱的尼古拉本来确实有了几分疑虑，但听到吴懿范这话，还是压了下去：
常浩南也想趁着这个机会，顺便去问问具体情况。
吴懿范说到一半，不由得回忆起自己之前曾看过的一部电影，本想来一句“坚定守住，就有办法”。
离开华夏之前，常浩南送他上飞机的路上，二人也聊过一些巴尔干的局势。
人在不需要坐班或者上课的情况下，对于日期和星期的概念其实是很模糊的。
如今正赶上TORCHMuiphysics软件刚刚发布，虽然大部分工作都已经交给宋景明和杨慧梅俩人完成，但总归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总经理本人出面。
“呃……常总，今天上午的话，是之前安排的，跟法国GTT公司和沪东造船集团的代表见面，您说过这个很重要……”
一般来说，消息传递的速度与可靠性是呈负相关的。
现在只好假借联邦安全局之口说出来了。
细节情况常浩南当然无从得知，但大体上应该是来找新的合作伙伴。
好在对面的尼古拉无从得知吴懿范刚刚这一番大起大落的思考过程，只是从表面看到后者应对自如，说起的话题又跟他的国家有关，当下也已经把刚刚那点疑虑抛到脑后去了。
然而他这些年来对国际局势的关注仅限于跟自己生意有关的部分，对于更远的地方实在了解有限……
至于找过来的理由么……
这个消息是从黑海进出口贸易公司直接传到火炬集团的，表面上只是一些项目进度以及报表之类的寻常内容而已。
而下订单的甲方当然也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的道理，无论是为了规避风险还是提高议价能力，基本都会同时选择一家日本船厂和一家韩国船厂，分别作为AB点供应商。
吴懿范没有回头。
所以还是见个面的好。
好在急中生智之下，还是想起来了一点东西——
“更主要的是，内部还有分离主义问题，过去几年他们对我们发难，用的就都是保护人权的借口……”
接着指了指周遭的板条箱：
“先卸货吧，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运过去之后，胜算总归会大一些。”
故而对方现在最多也就是怀疑罢了。
在这种地方，传递消息自然只能靠卫星电话。
……
全世界的造船吨位，基本上是日本和韩国平分秋色。
如今他手头的两个项目都按部就班地接近尾声，也是时候考虑一下更长远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