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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弯着脊背,手肘在桌面移着。他想,笔和纸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唰唰”,或者“沙沙”的。是那种,很叫人安心的响。她怕太亮,扰他睡眠,灯压得很低,光也被她的身子挡去大半。只漏一线白光,勾着她的侧颜。她眼睑垂着,安静美好。在陈溯心里,没有哪个女生,或者女人,比她更美。他闭上眼,直到她熄灯上床,小心拉他的手拥着她自己,才渐渐入眠。*六月的高考很快来临。所有学生都卯足了劲,翘首以盼。沈冬几次模考波动都不大,她能预估到高考分,但说到底,还是怕。万千的可能性,不到最后一刻,都是变数。六月七号那天,陈溯请了假,与一众家长陪考。人声喧闹,他听不见。有同样陪考的家长来搭讪,喊了他好几声,直到拍上他的肩,他方如梦初醒:“啊?”那家长说了什么,太快,他看不清,仍是呆怔着。来人终于发现他是个聋子,略带惋惜地退开。周围有多吵,陈溯也不知道。只能看见,人群像海面上,泛着波浪。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焦虑、担心。不像他,表情匮乏,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其实不是不担心,只是过了头,反而什么也想不到。他早就打算好,即便沈冬考差了,他也能养好她。陈溯没什么本事,空有一身力气和热忱劲儿。太阳烈,树荫下挤满了人,他就直愣愣地晒着太阳,一身被汗湿透。灰色的棉质短袖,早被洇成深灰的。还没来得及晒干,又被新浮起的汗重新打湿。沈冬考完出来,看他麦色的脸晒得通红,心疼地说他:“你怎么这么傻啊?中暑怎么办?”他递给她冰水:“没事。先喝点水。”“我不喝。”“为什么?”冰水顺着掌沿滴落。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小声说:“我来大姨妈。”不知怎么回事,她总是会在大型考试来月经。中考是,会考是,高考还是。尽管是最后两天,但也要注意,以免日后痛经。陈溯愣了下,随后了然。他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她看他额头往下滴着豆大的汗珠,本来要说什么,喉咙里却像塞了团什么,硬生生地哽住。陈溯捏着空瓶子,塑料在他的力道下,咔咔作响,“考得好吗?”“还行。”沈冬捏着考试包,“你明天能不能别来等我了?”“为什么?”他问这句,语气不像之前那般生硬。仿佛习惯她三番两次地拒绝他了。“太阳太大,我怕你吃不消。”“没关系。”沈冬拉着他的手,两人湿烫的手交握着,又慢又柔地说:“那我给你买盒藿香正气水,实在难受,就喝点。”“辣,不想喝那玩意儿。”陈溯孩子气地皱皱眉,“而且,我没那么差劲。”他就这样等了她两天。吃饭买盒饭,水舍不得喝,留给她。她喝不下了,他才自己一口干掉。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沈冬从厕所出来,告诉他:“已经没有了。”陈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为了不影响她考试,他们已经很久没做过爱了。终于,可以亲近了。', '')('分卷阅读9 (第2/2页)
屋子里没开灯,夕阳的余晖透进来,是浓稠的蛋黄红。照在她赤裸的身上,像抹了层蜜。但她的味道比蜜还甜,身体比瓜还饱满。胸前的两团半球状的rou,被她握在自己手里。她手小,只够包住前半截。沈冬眯着眼,微仰着头,唇张着,暧昧的呻吟像根根细线,裹缠着他——他听不见,可他被她的姿态诱惑得,早就丢盔卸甲。她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他却是衣冠整齐。即便已经性事几年,但沈冬从不露媚态,纯情一如当年。可今天,她却是如此地……像个妖精。就差勾着手指,引诱着他上她。陈溯才拿出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结果她已经剥得光溜,坐在床沿守株待兔了。他踌躇着。他一身汗,会不会很难闻?可底下的胀大,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憋不住了。她张开两条白嫩的腿,水漫金山的阴部显现在他眼前,像在说:快来cao我。他还怎么能拒绝?陈溯拉下裤头,分泌着液体的guitou在户口磨了圈,才缓缓地挤入。两人同时喟叹了声。他一边cao着她,一边脱着T恤,露出汗湿的、结实的胸膛。不知哪家人在烧菜,溽热的夏风吹来饭菜香。别人家在吃饭,她在吃着他的yinjing。沈冬腿夹着他的腰,揉得胸上全是红痕。她想让他快点,也想让他亲她的rutou,矛盾的复杂心情堵在心口,快爆炸了。和他zuoai从来都是如此,他实在不懂得讨好女人。但这样的陈溯,她爱得紧。陈溯仿佛听到她的要求,不负她所愿地,加快了速度,低下身,亲亲左边的,再吻吻右边的,哪边都不落下,哪边都不偏心。她身上明明也是汗,他却觉得,香得很。迷得他七荤八素。他想,那些个瘾君子,吸鸦片、注射海洛因,也会有这么shuangma?他觉得,他是对沈冬上瘾了。无药可解。射精前,他在她耳边低喃着:“我爱你,爱死你了……”三溯冬(3)六月底,出成绩。沈冬下午才知道能查了。她去同学家,登上官网,输入准考证号,发现比她预估的高十几分。同学连连道着恭喜。她也开心。如此一来,她的理想大学就稳了。可是……离他那么远。盛夏的六七点,天还很亮。沈冬查完分数后,也没在外面瞎晃悠,径直回到家,开始择菜。她端着盆,搬条矮凳,坐在小院里。不像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而是普通人家里的贤妻良母。陈溯下班回来,跑出了一身汗。他喘着气,推开木门,看见她低着头,手里一把嫩绿的青菜。更衬得她手白。她抬起头,看到他,冲他一笑。心底的伤怀、不舍,一下全散了。他问:“成绩出来了?”她点头。“多少分?”她报了个数。“能考几本?”陈溯不懂,只觉得挺高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能上一个好一点的一本。”“那……挺好的。”青菜都择进篮里,沈冬端着盘子,将水倒在菜地里。她放假后,守着屋前的这小片菜地。那群孩子犯过一次,被她吓', '')